能如此談笑風生的說著將人制成屍霧,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倒是有點理解土豆為何那麼的狗腿了。
笑夠了的魘猛的收了聲,眼神來回的瞅著臉色不好的幾位,最終落在鍾離鶸身上,看著鍾離鶸倒是神色淡定,心下微一讚許,土豆若是知道這傢伙如此想,肯定忍不住翻個白眼吐槽到,拜託這傢伙千百年來就這表情,雷打不動,倒是這會叫他佔了個便宜!
魘獸當然不知道土豆的心裡活動,看著鍾離鶸悠悠道:“怎麼!年輕人這是有話想要問我啊”!
鍾離鶸心下一稟,莫非這魘獸還有洞察人內心的能力?而其他幾人一臉莫名,這塊冰塊臉,魘獸究竟是從哪裡看得出來他有問題。
鍾離鶸抬眸對上魘獸的眼神道:“是的”!
魘獸道:“啊哈!就知道你有問題,來吧!問吧問吧”!
鍾離鶸道:“第一個可曾有人活著出去”!
魘獸:“………算有!幾個老傢伙,因為本尊現身的原因,所以至今他們還沒死呢”!只不過語氣明顯有所變化,似是回憶,似是煩躁的低沉了許多。
鍾離鶸不好奇那些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倒是抓住了魘獸話語裡的重點眼中幽光一閃緊接著道:“尊者是說…因為尊者的現身所以他們才沒死”!
魘獸好整以暇的點頭道:“是還沒死,不過跟死沒啥區別…………”!旋即啞了聲音猛的回神盯著鍾離鶸,而鍾離鶸卻一臉氣定神閒就那麼仍由魘獸盯著他。
一人一獸均是沉默不語,幾人又是一臉懵逼摸不著頭腦來回打量著兩人。
須臾,哈哈哈哈哈…只見那魘獸竟大笑了起來,似是來自於胸腔裡的舒暢,眾人更加一頭水霧,而鍾離鶸嘴角似乎也是輕輕掀了一下,快的所有人都未抓住。
笑夠了的魘獸,搖晃著那碩大的頭顱笑道:“年輕人吶!你可真是聰明啊!一瞬間就能抓住本尊話裡的漏洞和重點,是的!沒錯!正是因為本尊的出現所以那幾個老頭子至今還活著”!
鍾離鶸道:“第二個,那麼這次尊者又是為何出現”?
一直以來魘獸都是躲在暗處,以上帝的角度嬉笑的看著落進魘獸夢境的人,完全的掌握著和玩弄著他們的生命,鍾離鶸現在不好奇上一次魘獸是為何要現身,又為何放過了那幾人,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這一次,魘的出現又是為何!
魘似是歎服道:“嘖嘖嘖…!這麼久的歲月裡,你還是第一個讓本尊有點歎服的人類小子,而且還這麼年輕,你總能第一時間敏銳的抓住重點,至於本尊為何現身嘛……”!
說著魘停了聲音,目光似是透過人群,看向了被隱在了身後的昏迷的嫵骨身上,接著身軀動了,踏蹄前行,目標竟是直直衝著嫵骨去了。
阮微水擔憂,不由分說的出身想擋在嫵骨身前,土豆眼疾手快攔下來,低聲道:“姑娘莫急,這位老祖宗若是真的想做點什麼,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靜觀其變,我想他應該不會傷害主子的”!
顯然鍾離鶸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目光仍舊死死盯著魘,手緊緊捏著湛盧,彷彿下一刻若是魘有什麼不妥的舉動,這一次自己就算把命搭上也要護著嫵骨。
魘卻不理眾人的心思,徑直的走到嫵骨身前,目光放在嫵骨臉上,嫵骨小臉蒼白,嘴唇乾裂,嘴角掛著未乾的血跡,眉頭緊促似乎就連昏迷都不得安寧。
魘打量了片刻,眼中意味不明,只有魘自己知道自己心內有多忐忑。
片刻,似是悄悄鼓足了一絲勇氣,俯下頭顱,細細的在嫵骨身上輕嗅了起來,幾人均是意外,這魘獸夢境又是什麼操作,鍾離鶸蹙了蹙眉,心下想著,莫非是因為嫵骨的原因麼?
土豆眼眸一眯,稚嫩小臉掛著一絲老成,按下心裡莫名的情緒,莫非這老傢伙也察覺到了什麼麼?
魘獸抬起了頭顱,閉著眼睛昂著腦袋,似是在回味,只有魘自己知道自己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那份激動罷了!真的是它,是畫骨成沙氣息。
從嫵骨踏足鶴州知府城外的那座山坡起,原本沉睡的魘就不安寧的被驚醒了,不是外界的影響,而是來自自己內心的那份悸動,魘竟覺得心裡有些慌,所以只是分了一絲神絲留意了周遭的環境,最後神絲落在了嫵骨這一行人身上,所以當嫵骨踏足山洞開始,魘就動手了。直到幾人落入魘獸夢境時,魘覺得心裡的那份躁動安靜了不少,但他還不著急著出手驗證著什麼,他想先看看這幾個人,先看看嫵骨到底有何特殊之處,果然接下來的一幕幕確實精彩,直到月白神火的出現之後,嫵骨竟為了救上官破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月白神火剝離的那一刻,魘明顯的覺得那一絲親切的氣息,他知道他不能在等了,所以魘現身了。
須臾、魘睜開了眼睛,眸子裡一片清明,幾人對視一眼滿腦子的疑惑,土豆問出了大家的疑惑道:“老祖宗可是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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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鶸眼中意味不明閃過上前大膽猜測道:“尊者可是因為嫵骨才現身的”!
魘:“………”這是第一次魘覺得這孩子太過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
魘清了清嗓子道:“是的!是因為這個小姑娘”!
鍾離鶸道:“為何”!
魘幽幽一嘆道:“因為…看著她我覺得人類還有救吧”!
…………這是什麼回答,鍾離鶸和土豆明顯不信,但既然他老人家不願說,土豆和鍾離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魘轉身,似是拋下了身後眾人慢慢走向了迷霧深處,還丟下一句話:“看了這麼些歲月,那麼多的過往。人類帶來的都是黑暗、背叛、自私、陰險狡詐啊”!
所以…是因為嫵骨與他以往所見之人截然不同,他才現身的麼!
待幾人回味完醒過神之後,才發現魘早已不知了去向,幾人四下打量,阮微水道:“那位尊者難道就這麼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