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有角是一塊花圃。
花圃地裡種滿著色澤不同的花朵,山茶、芍藥、菊、榴、杜鵑等花,正中一枝獨豔,卻是一朵盛開的白牡丹。
不知這白牡丹象徵著什麼?
院左角是一個石架。
石架上一隻偌大的公雞。
通紅得發紫的雞冠,高逾三尺的身子,高昂的頭,鋼鏈一樣的嘴啄,鐵抓一樣的腳爪,腳跟上用兩根拇指粗的鐵鏈套鎖著。
這只報曉雞是否已成了雞精。
錢小晴“撲通”一聲,跪倒在竹屋門前,叩首繼續呼道:“娘娘救命……”
錢百燈依然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竹屋的門“吱”地一聲開啟了。
一個身著披風的女子,從屋內飄然而出。
百燈不沉眉頭微微一皺。
錢小晴仍然俯著頭,誠懇地道:“請大慈大悲的娘娘開恩。救救受苦難的弟子。”
“哈哈哈哈!”女子仰面發出一串長笑。
笑聲有似銀鈴劃空,十分悅耳,但充滿著嘲弄與無陰的得意。
錢小晴聞聲,抬起頭來。
剎時,她臉色倏變,一顆芳心蹦出了胸膛。
真是冤家路窄,狹道相逢!
身著披風的女子,竟是昨夜在山路上與她爭吵,並且動了手的少女!
她霍地從地上躍起,顫聲問道:“你……是誰?”
少女冷然一笑,居然未予理會。
錢小晴聰慧過人,但在愕然與情急之下,竟未能狂出她是誰。
錢百燈一旁道:“敢問姑娘可閻王宮百毒娘子高徒白素絹?”
少女嫣然一笑:“算你有眼力,本姑娘正白素絹,在華山大家都叫我華山豔女。”
錢小晴心中暗自叫苦不疊。
糟糕,遇上對頭了!
早知如此,昨夜在山路上對她客氣一些就好了。
白素絹把頭故意歪向一旁,彷彿沒看到錢小晴。
錢百燈見狀,不知何故,只好又問:“請問白姑娘,你師傅孫三娘可在桃園?”
白素絹秀眉挑了挑:“請你先回答本姑娘一個問題。”
錢百燈回聲道:“請問。”
白素絹小嘴朝著錢小晴嚕了嚕:“這個小丫頭是誰?”
錢百燈怔了怔,道:“她是鐵血堡錢小晴,在下的侄女。”
“錢小晴?”白素絹“嗤”了一聲,“好難聽和名字。”
錢百燈心知有異,臉色微沉:“白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