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興奮,立即加緊了步伐,積雪淺了一些,空氣也似乎變得濕潤,楚歌堅信,猞猁跑不了多遠了,自己很快就能捉住它。
追著猞猁沉重的足印,轉過一棵雪松,楚歌抬起頭,希望看到更加清晰痕跡,然而,眼前的景色,卻令他呆住了,久久回不過神。
樹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冰湖,湖面大約1公裡寬,上面覆蓋了厚厚的積雪,更令他喜出望外的,是在湖的對岸,有一座木製的小屋!
猞猁的下落已經不重要了,楚歌激動的向著小木屋沖去,踏過積雪的湖面,他終於來到小木屋跟前,平複了一下心情,用英語高聲喊道:
“請問!有人在嗎?”
一片寂靜,聲音在林間回蕩,直到被積雪吸收幹淨,沒有任何迴音。
楚歌又喊了兩聲,走到門前,拍了拍厚重的木門,原木壘成的木門巋然不動,只發出一陣沉悶的砰砰聲。
楚歌敲了一陣,依然沒人應聲,他試著推了推門,沉重的木門晃了晃,但是沒開,楚歌用力一撞,整扇門竟然倒了下去,碰的一聲拍在地上,一股濃烈的灰塵揚起,楚歌連忙後退。
一會兒,煙塵消散,楚歌小心的走進屋子裡,房間裡有床,有桌椅,有壁爐,也有火爐,這些東西統統都是手工打造,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楚歌有些失望,這裡明顯是一處廢棄的木屋,而且從積灰的厚度來看,廢棄的時間已經相當長了。
四處看了看,楚歌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把銅質水壺,生滿了銅綠,不過似乎還能用。他抄起來仔細端詳,壺蓋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意思看不懂,但能確定是俄文。
楚歌嘆了口氣,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了,不過幸運的是木屋裡設施完好,他可以在這裡做暫時的休整。
…………
兩個小時後,木屋裡的灰塵已經被打掃幹淨,大門被重新立起,擋住了外面的寒氣。
房間裡,壁爐被重新點燃,熊熊燃燒的火焰,驅走了整個木屋裡的寒氣。
火爐也點著了,上面坐著一隻銅壺,吱吱的冒著熱氣,壺裡煮著是幾叢雪松的松枝,一會兒,松針茶的火候差不多了,楚歌伸手提過水壺,給自己面前的杯子裡,滿滿的到了一杯。呷了一口松針茶,他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一個月來的辛苦疲憊,似乎都被沖淡了許多。
杯子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發現的,上面也有俄文字母,楚歌仔細觀察,發現在桌子上,牆壁上,也有俄文字母的痕跡,對應的,英文字母卻一個也沒見過,由此基本可以判斷,這座木屋,是18世紀俄國的毛皮獵人們留下的。當時整個阿拉斯加區域歸屬俄國,俄國每年從這裡收獲大量的優質皮毛,而在18世紀6、70年代,皮毛價格急劇下降,俄國就將整個阿拉斯加區域,折價700萬美元,賣給了美國。
這麼算來,這座木屋已經有200多年無人踏足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屋子裡的大部分裝置設施都還能用,果然符合毛子粗曠實用的製造觀念
不過也幸好如此,楚歌才能有一處暫時休整的所在,他吸吸濾濾的把一大壺松針茶喝完,感覺渾身熱了起來,於是推門出去,開始巡查冰湖周圍。
呼吸著寒冷而潔淨的空氣,楚歌在湖邊巡視著,他的心底有個疑問:既然湖水已經全部封凍,那猞猁為什麼要遠遠的趕到這裡來?要麼是附近仍有可以飲水的地方,要麼另有玄機。
繞過四分之一個湖岸後,楚歌找到了答案,在他面前50米的地方,出現了另一個小湖,小湖很小,只有10米的直徑,然而湖上不但沒有結冰,反而熱氣升騰,水汽彌漫,整個小湖被白霧籠罩,彷彿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