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趙壘壘就要得逞,玉壘陣營飛出一個道者扔出一個玉瓶來,那玉瓶泛著青光,將那即將吹散的水霧收入瓶中。
趙壘壘收了神通,看著道者,說道:“你又是何人?”
道者晃了晃手中的玉淨瓶,說道:“息心觀祭酒,散心道人。”
趙壘壘看著他手中的玉淨瓶,凝了凝神,說道:“原來是李清秋的師父。”
只見那散心道人將手中的玉淨瓶開啟一倒,將那水霧倒出,水霧隨即化作了碧月仙子。
碧月仙子收了那空中的寧波鏡,作禮道:“多虧散心師兄了。”
散心道人點了點頭,喚道:“秋兒,你去吧。”他一聲令下,李清秋便是從凝翠臺上飛出,來到了半空中。
那金雞少年打量了下李清秋,對著散心道人說道:“你這老兒瞧不起我不成?派了個弟子來對付我?“
散心道人不多言語,退了回去,李清秋飛身上前,趙壘壘凝了凝神,將鳳翎千羽扇一揮,扇出萬道風刃向李清秋襲來,李清秋瞧著這風刃,面色不驚,將手中的清秋扇一扇,一股清風脫扇而出,與那風刃交彙在一起,那萬道風刃一碰到清風便是軟了下來,融入了風流之中,沒了勁頭。
趙壘壘面色一沉,又是將羽扇一扇,扇出颶風,颶風與清風相交,同樣是一軟,融入了風中。
趙壘壘心生惱怒,飛身上前,又要用那孔雀翎刺李清秋,李清秋一笑,道:“趙師弟雖天賦過人,但還是少了點經驗。我這扇不僅會將法術化作清風,就算是人也會。“
他輕輕將清秋扇一扇,又是一道清風流出,趙壘壘撞在上面,扇動千羽扇欲將清風撥開。
他這鳳翎千羽扇也的確是個了不得的法寶,不禁能夠扇颶風,吹刀羽,而且能夠反彈法術,所以即便是這清風也是被他撥了開。
可是李清秋卻是揚起了嘴角,再次扇出一道清風,二道清風相交,飛旋在了趙壘壘四周,將其困住,趙壘壘奮力揮動千羽扇將清風撥開,不過多時便是面色漲紅,手忙腳亂,如是被困在了籠中一般。
李清秋靜看著被牢牢困住的趙壘壘,皺起眉頭,叱道:“你這重明鳥的卵,不在金雞嶺好好待著,卻來這裡做什麼惡?“
他見紙扇一折,就要將兩股清風收攏,忽然一道白光晃過,玉壘陣營中飛出一個白衣男子,拔出寶劍,白光晃動,便是將兩股清風揮斷,把趙壘壘解救了出來。
趙壘壘見終於脫困,喘著粗氣,白衣男子對趙壘壘說道:“你退下去吧。”
趙壘壘悻悻而歸,李清秋打量起眼前的白衣男子,只見他面容清秀,黑發如瀑,全身雪白,唯有手中握著一把翠綠色的青花寶劍。李清秋問道:”閣下可是覽波湖湘君?“
白衣男子笑道:“在下不才,正是。“
高手過招,無需多言,李清秋撚指一扇,清風湧出,那湘君豎劍劈將下來,將清風劈作兩半。可是那清風並不散去,又是分繞向湘君,將他圍困在了其中。
李清秋一笑,道:“你這還不是困獸之鬥?”
未待李清秋把話說完,湘君輕揮寶劍,就把兩股清風撕作數片,徑直過來取李清秋。
李清秋忙是將扇大力一扇,扇出一道洶湧的風流,吹過的地方即便是空氣中的塵土都是化作了虛無。
湘君卻渾然不顧襲來的風流,硬是劃出一道破口,直取李清秋。
李清秋將清秋扇一撐,擋住劍氣,身形顫了一下,又是將扇子一合,之前揮出的清風齊齊彙聚向湘君,那湘君四面揮擊,白光晃面,將二人湮沒在了其中。
最終,清風被湘君斬得破散,李清秋撐著扇面護在身前,二人靜靜的僵持在半空中。
湘君潔白的衣袖破了一絲缺口,李清秋的右肩也是破開了一道口子。
那湘君抬手看了看衣袖,說道:“好利的風。”
李清秋也是道:“好利的劍氣。”
二人勢均力敵,從玉壘陣營中又是飛出了一中年道者來。
只見這中年道者身穿烏雲氅,一頭銀絲發,眉宇間散發著一股韻色,中氣十足,腰間斜插著一隻長長的雲紋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