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畢將那宣化陰斧祭出,打向二人。
只見那張清取下背上的金盆,張明取下背上的銀盆,這兩個盆子皆是有兩個蹭亮的盆耳,一個青龍纏腰,一個鯉魚映底。
他兄弟倆這雙盆子可有乾坤,那龍紋金盆叫“混元龍洗”,魚紋銀盆叫“混元魚洗”,摩擦龍洗能放陽雲,摩擦魚洗能放陰雲,這陽雲和陰雲若時間交彙便是會放出自然之雷,威力驚人。
他二人將盆洗懸放在身前,運動雙手念力摩擦盆耳,發出轟隆雷鳴聲,盆中頓放出滾滾雲煙,他二人磨得勤力,兩道煙雲滾滾飄向空中,將萬千飛斧淹沒在其中。
二雲部分交合,發出驚天動地的雷鳴,煙雲之中電光疾馳,麒麟翻滾,那千把宣化陰斧噼噼啪啪的被雷電擊中,如雨點般從雲團中落下,莊秦見狀收了陰斧,兩道煙雲如擎天巨獸般向玉壘道眾飄來。
張清張明笑道:“看你還有什麼寶貝。”
莊秦堰看著滿天煙雲,收了法寶,似乎也無可奈何,喚道:“好一般雷雲,道兄助我!”
一個精神抖擻、面帶神光的少年從玉壘陣營飛身上來,笑道:“什麼破雲,遮得天昏地暗,好不自在!”
周堯堯一驚,只見此人正是那金雞少年趙壘壘,只見將手中的鳳翎千羽扇對著漫天陰雲一扇,一團颶風脫扇而出,生生地將那雷雲倒吹向了青城陣營。
張清張明二人見雷雲被反吹了回來,皆是大驚,忙收了各自的雷雲,那金雞少年也不作罷,又是將羽扇一扇,扇出萬道刀羽,吹向二人。
這二人哪裡抵擋,被這道刀風一吹,頃刻間便是削為粉芥,可憐了一片赤子之心。
趙壘壘收了羽扇,暢笑道:“還有何人出戰?”
青城弟子見狀無不憤怒,立是飛出一個白衣女子,她身披河洛仙衣、手持寧波鏡,正是碧月仙子。
趙壘壘瞧著碧月仙子走出來,拱手笑道:“早聞青城派的碧月仙子清麗脫俗,今日在下見了姐姐算是開眼界了。”
碧月仙子沉聲道:“金雞少年下手好狠毒!”
趙壘壘嘴角一揚,道:“臨陣鬥法,豈能留情,姐姐若是害怕,還是退去得好,我這扇子拿捏不住,傷了姐姐的玉容就不好了。”
碧月仙子淡淡地說道:”你自扇便是。“
趙壘壘抬起鳳翎千羽扇,往碧月仙子這邊一扇,又是生出一股洶湧的刀羽風,只見那風中銀光燦燦、刀鋒閃閃、盡往那碧月仙子身上吹去。
碧月仙子也不驚慌,祭出寧波鏡,寧波鏡護在她身前,鏡面不斷放大,形成一面鏡牆,如湖面一般。
刀羽隨即而至,打在那鏡面上,鏡面反光,倒映出刀羽的幻想,兩股刀羽相交在鏡面上,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刀羽紛紛散作銀屑,飄落而下,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銀色的瀑布。
直到最後一股刀風吹完,鏡面依舊是完好無損。
趙壘壘看著自己的法術被破解,卻不惱怒,反而笑道:”好厲害的法寶。“
他又是將寶扇一扇,扇出一股颶風,洶湧的風流吹擊在鏡面上,竟如石沉大海,沒了聲響。
趙壘壘又是喜道:“厲害,,還能擋颶風!“
他將羽扇一抖,扇頭伸出五根黑藍銀亮的孔雀翎,便是向碧月仙子襲來。
碧月仙子掐動指決,將那寧波鏡豎出往趙壘壘砸下去,這寧波鏡乃寒玉所制,擦碰者不死也得掉層皮,誰知趙壘壘用手臂一擋,迸出一道火花,竟是毫發無傷!
趙壘壘掀開了寧波鏡,隨手將羽扇上的孔雀翎刺向碧月仙子。
他這孔雀翎可不是凡物,刺中輕者傷人魂魄,重者滅其元神,是僅有的幾件能損傷元神的法寶。
趙壘壘身勢淩厲,碧月仙子面色一驚,暗道不好,只見她玉指輕掐,隨後便是化作了一團水霧,孔雀翎從其穿過,不能傷其根本。
趙壘壘嘴角一揚,贊道:“好手段。”
他快速轉換手勢,又是扇出一道颶風,要將這碧月仙子化的水霧吹得魂飛魄散。
他這招不可謂不險惡,這水霧一旦被吹散,碧月仙子便是再也無法恢複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