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說道:“此事待我們回去自會查清楚。”
周堯堯說道:“我要看看我荊師兄。”
李清秋說道:“他還在昏迷,你去看他也沒有用。我們稍時便回仙境,家師自是會醫治好他的。”
周堯堯知道自己此時已是惹嫌之身,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他只是疑惑,究竟是誰冒充自己刺殺荊宇,難道是和那個引自己到樹叢中的那人是同一個人?可是那人如何能夠隨意變作自己的樣子,而且還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刺殺荊宇後再將自己引到樹叢中,此人的身手不可謂不快。
他的目光向玉壘派那邊看了去,此時玉壘派的弟子皆是醒了過來,站起了身,正看著這邊,周堯堯的目光正與那越君撞在一起,越君對他微微一笑,周堯堯心中隨即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越君的計謀,他故意讓自己陷入困境,逼不得已加入玉壘派。
他心中不禁又是暗暗道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神通能夠讓玉壘派的人對自己這麼感興趣,要說自己會那三洞神符術,可是天底下那些奇門異術也不在少數,光是杜開那奇門遁甲就比自己強上不少。
這種明知道自己被冤枉的卻不能說清的感覺最讓人難受,周堯堯只感覺自己一離開荊宇就手足無措了。
周堯堯看著越君信步往這邊走了過來,將目光轉到了一邊,那越君隻身一人來到這青城陣營中,在青城派眾弟子的目光下如漫步閑庭,沒有一絲的拘束,最後停在了周堯堯身前,對著李清秋說道:“李道友為何將自家弟子綁在這裡啊?”
李清秋瞧著越君走過來,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本派的家事,越前輩就不必插手了。”
越君看著坐在地上的周堯堯,嘆息道:”只是可惜了這一大好的人才,卻是被你們這般的糟蹋。“
周堯堯聽越君這麼一說,心中也是有些酸意,自己在青城派中當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轉眼間自己已經是來這仙界兩年了,可一點起色也沒有,自己那般努力的修行,可如今還是個普通弟子,這樣下去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到凡間去。
他明知道這一切都是越君做的,也心知這句話是在激自己,可是他卻一點也怨不越君,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聽了那樵夫的話,從玉壘仙境中逃了回來,若是自己不會來,荊宇今日也不會被刺傷成這般模樣。
李清秋聽越君這麼一說,心中卻越發的懷疑周堯堯的身份,說道:“昨晚之事我相信越前輩也是知曉了,這龍芽子雖重要,但我荊師弟生命危在旦夕,耽誤不得,我派也只得打道回府,這龍芽子還是越前輩自己去尋吧。”
越君說道:“荊小友的傷勢有這麼嚴重麼?“
李清秋冷聲一哼,說道:“我想越前輩比我清楚吧。“
越君笑了笑,說道:“老夫又怎麼會知曉。”他看了看周堯堯,繼續說道:”既然貴派準備回府,老夫也就恕不遠送了。“
“不必。”李清秋轉過了頭,向青城派的諸弟子說道:“青城派諸弟子聽令,大家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仙境。”
越君笑看著青城弟子收拾著東西,蹲下了魁梧的身軀,微笑地看著周堯堯,將頭湊在周堯堯耳邊低聲說道:“周小友若是想加入我派隨時都可以過來。”邊說著便是將那塊騰雲令牌塞入了他的懷中,手指在收回的同時順便在周堯堯身後的捆繩上點了一下,便是站起了身。
周堯堯看著越君離開,動了動身體,感覺到繩索一鬆,知道這是越君動的手腳,只要自己再施加點力量便可掙脫,他怕被李清秋發現,不敢再動。
可是,就在眾弟子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下山的時候,息心觀弟子那邊傳來了聲響,眾人皆是朝那邊看去,只見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荊宇忽然醒了過來,正試圖掙紮著坐起來,旁邊息心觀的弟子忙是扶住了他。
李清秋走了過去,只見荊宇面色慘白、唇若塗霜,眼神惺忪地看著周圍已經收拾好行李的青城派弟子,向李清秋問道:“大家這是準備幹什麼?”
李清秋蹲下了身體,右手指搭了搭荊宇的脈搏,說道: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準備回仙境,由家師為你療傷。”
荊宇忙搖頭說道:“不可,不要因為我的傷勢讓他們得手。”
李清秋道:“你的傷口沒有家師的醫治是痊癒不了的,耽擱不得,那龍芽子自然還有金師兄和趙奢去尋找,你且安心和我回仙境養傷。”
荊宇咳嗽了幾下,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用管我的傷,沒有我你們是很難尋到龍芽子的。”
李清秋欲再說些什麼,卻是聽到遠處周堯堯的聲音:“大師兄。”
荊宇朝那遠處看去,只見周堯堯此時正被繩索束縛著,看著這邊。
“小師弟。”他看著周堯堯,又是看向李清秋,問道:“你們把他綁起來幹什麼?”
李清秋說道:“他昨晚刺傷了你,在走出樹林的時候被我發現,將他綁了起來。”
荊宇搖了搖頭,說道:“這不的事,你們快把他放了。”
李清秋道:“昨晚可是他刺傷的你,你難道忘了麼?”
荊宇說道:“此事沒那麼簡單,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會這麼做的。“
李清秋說道:“這我心中自然有數,但自古人心難測,將他綁起來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