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開看出周堯堯的顧慮,說道:“你莫要太悲觀了,我現在雖然不是青城弟子,但是玉壘派若真是打了過來,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你莫要小看了青城派,它能屹立在這西蜀仙界數十萬年不倒,自是有其神通的。”
周堯堯想了想,的確,雖然圓明宮的弟子屢屢被玉壘道者打敗,可是上清宮的那幾位師兄卻是高深莫測,那次王倫出手的景象周堯堯還是記憶猶新,他時常幻想要是自己又王倫那般的神通就好了。
二人又是繼續聊了一會兒,杜開見天色有些晚了,對周堯堯說道:“你差不多該回去了,你一個人行走在這山下在那些火部部眾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周堯堯笑了笑,站起了身,說道:“那我以後來找你。”
杜開聳了聳肩笑道:“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不過下次可別扔我石頭了。“
二人就此別過。
夜晚,周堯堯躺在道觀的房頂上,望著天空,將自己來仙境的經歷事情都翼翼回憶了一遍,時間一晃三年就過去了,他都快有點忘了自己在凡間的生活了,他回想著父母的模樣,回想著同學和老師們的模樣,回想著雷小倩的模樣,似乎都是有些模糊了。
他知道,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回去了,很快就能夠見到他們了。
忽然,遠處的天空中隱約出現了一道流星,那流星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壓月山的那個方位。接著一股渺茫的祥雲便是緩緩從壓月山中升騰起來,將整個壓月山包裹在裡面,山體頓是緩緩泛出微光,在黑夜中熒熒而立,宛若一座仙山。
周堯堯一驚,這祥雲漫山可是大大的吉兆,他也不知道那落下的幾道金光究竟是何物,忙是下了屋頂,要去叫醒疊土道人。
可是,未待他來到內堂,疊土道人已是從內堂中步了出來,望向那壓月山的方向,閉目掐了掐指。
周堯堯向疊土道人說道:“師父,我剛才親眼看到一道流星落入了那壓月山中。”
疊土道人睜開了雙眼,掐了掐指,說道:“混元初始,九九歸一,八千一百年過去了,今日正是那龍涎古樹落籽之日。“
只見疊土道人輕踏腳步,上了屋頂,周堯堯尾隨在其後。
他看著遠處泛著熒光的壓月山,說道:“那龍芽子已經落入山體,看來那壓月山上不免又要有一番爭奪了。“
周堯堯向疊土道人問道:“師父,那龍芽子是什麼東西啊?”
疊土道人看著前方,緩緩的說道:“這仙界一共有三十三重天,就在那第二十九重天有著一棵龍涎古樹,那樹乃是洪荒遺種,能定天地之氣,吸日月之精,是維持陰陽平衡的靈根,它八千一百年結一枚籽,自其根莖中心落下,穿過二十九重天底,正落在那壓月山上,落的那籽便是龍芽子。“
周堯堯道:“這龍芽子有何神通,能讓大家爭奪?”
他見這龍芽子墜落便是祥雲彌漫,知道這東西定是不一般,於是這麼問道。
疊土道人瞥看了周堯堯一眼,說道:“有何神通?服用那龍芽子後能夠刀槍不入,斷體重生,開天眼,辨是非,它落地後便是遁入那山體之中,尋找發芽之地,十分難找,數十萬年來也不過被找到了三枚。“
周堯堯驚道:“三枚!怎麼這麼少?”
疊土道人冷聲一笑,說道:“那你想要多少,當年那玉壘派創派祖師清源妙道二郎神君也不過得到一枚,八千年前金麟兒又得了一枚。“
“金師兄?”周堯堯又是一驚。
疊土道人說道:“得這龍芽子全靠機緣造化,那時金麟兒不過還是一個小道童,玉壘派和我派都是在壓月山中尋找,雙方各不相讓,玉壘派那兕君更是大打出手,力壓我青城道眾,誓要尋得那龍芽子,卻沒想被金麟兒機緣巧合下給誤吞了下去。從此便是不再長大,修行卻是一日千裡,成了現在的青城三子。”
周堯堯聽疊土道人這麼一說想起那金麟兒的外貌,的確是生有一道天眼痕。他看了看那壓月山,說道:“那我叫醒大師兄立刻去找那來龍芽子!”
疊土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忙,龍芽子初入地面時速度極快,沒人能夠找到的,待到明日天亮去也不遲,況且這麼大的事情臺上定是會安排其他觀弟子一起前去的,這龍芽子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夠與找到的,那玉壘派也不會袖手旁觀。”
他頓了頓又是說道:“龍芽子入地七天後就會化為地龍潛入地心,那時候誰都無法將其找出來了,我們的時間就只有七天。你早點去睡吧,這幾日難免又是一場奔波。”
疊土道人把話說完,便是下了屋頂,往內堂走了去,周堯堯回過頭看了一眼壓月山,也是回到了房間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