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傷口噴上促進癒合的噴霧劑,夜蘿又用繃帶把腰間的三道傷口直接包裹了起來,神威饒有興致地望著她那麻利的動作,又打量了下地上的破爛布碎,就隨手拿起一個蘋果狀果實咬了起來。
其實比起夜蘿的內疚,神威在她昏倒的時候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為何那時候他沒能馬上反應過來呢?終究是他的反應慢了,夜蘿才會被那隻怪獸抓住。明明他和夜蘿是同時間看見那隻怪物的,但夜蘿卻來得及提醒他,反倒是他沒能注意到。
說起來,那個時候她為何要提醒自己呢?明明只要想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這樣想著,神威又鬼使神差地摸上夜蘿那低垂著的腦袋,又拍了拍。
夜蘿的狀態還是有些懵,對神威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也就回過頭來看他——而這不看還好,夜蘿又發現了神威臉上的不自然,她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又往神威那邊靠近了一些。
“……團長,你中毒了嗎?”
神威嘴角溫和的笑意一凝,拿著的果實的右手又不知為何鬆了,果實隨即掉在地上,滾出去老遠。
神威笑著不說話,但看著他故作平靜的眼神,反倒是夜蘿非常擔憂,她也顧不得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狀態了,只是忍耐著疼痛再往神威所在的方向爬近了一些,臉上寫了一頁的擔憂和著急:“……團長!快跟我說!”
她伸手把神威鬢角的發絲繞到耳後,又捧起神威的臉,認真地打量他的臉色——臉色比平日蒼白,眼神有些渾濁,嘴唇發紫……夜蘿指尖用力,又逼著那固執的神威張口——
夜蘿反手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電筒,又照進神威的口腔內,看他的舌頭。
“團長,你中毒了!”夜蘿擰緊了眉頭,十分著急地順道聽了神威的心跳:“……你哪裡受傷了嗎?”
神威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她著急的臉色看在眼內,又笑著眯起了眼睛——他沒打算讓她知道的,卻還是被她知道了。
畢竟讓她負傷照顧自己什麼的,可是太遜了啊。
……
…
另一邊廂。
在夜幕低垂之時,阿伏兔終於是不知怎的走出了那個森林。但與他意料中不一樣的,是離開了森林後,外頭居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
他以為再不濟也該是一排齊齊整整的民居啊。
不過,仔細一看,這片沙漠上也不全是沒有人類生活的痕跡,用望遠鏡看去,遠方還是有一些用石頭建成的建築物的,只是那些建築物附近並沒有亮燈,也不知道是無人居住還是單純的滅燈了。
或許一直往那邊走去,能遇上一些友善的人吧?
……不,也很可能是兇殘的人,畢竟夜蘿妹子說過,這個星球居住的人口,一個個都擁有一些麻煩的能力。
阿伏兔有些無奈往那些空房子接近了些,腦海裡又冒出了今天中午他們一行三人遇見的怪物,那可是毀滅世界級別了,就連那可怕的團長都得用上那麼多的力氣才能把那隻怪物的手砍斷……而夜蘿妹子更加是被一擊ko了。
唉,也不知道夜蘿妹子現在情況如何了,說實話他很擔心,早知道他就不該讓團長把她抱走的,笨蛋團長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啊,該是無法好好照顧夜蘿妹子吧。
阿伏兔懊惱地摸了摸後腦勺,要是夜蘿妹子現在已經醒過來就更好了。
……哦不,要是醒來了,夜蘿妹子的狀態也是很讓他擔心,畢竟那可是在某些地方意外的果斷的笨蛋團長啊——也不知道在這個大晚上裡,和獨處的夜蘿妹子會不會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團長那小子,還真不害怕被高杉砍了啊。
“夭壽……唉,那小兩口現在一定在高興地啪啪啪啪啪了吧,然而我卻在一個人流浪。”阿伏兔感嘆著人生唏噓,又把破爛的遮陽傘收回傘套裡頭,而就在他打算思考要不要往那些建築物靠近一些看看時,一震耳欲聾又充滿惡意的叫聲就從他的身後傳來。
阿伏兔:?????
——這世界對單身狗就這麼殘忍的嗎?不讓人休息一下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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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欺負阿伏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