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拿我當剃頭匠的冬瓜——練手?”房東大媽斜睨了青歆一眼。
青歆只能傻笑,“嘿嘿嘿,話也不能真麼說,誰還沒個初學期呢。我就是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想而已啦。”
“你說你這丫頭,你上來就說‘你有病’,難道你忘了扁鵲的下場了?並在腠理,他上去一說,蔡桓公你有病啊,人家能理他嗎?”大媽說完,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防止車輛進入而安放的大石球上。
青歆連忙上前吹彩虹屁,“呀,大姐,你也知道扁鵲見蔡桓公呀。你記性可真好。”
青歆邊說還邊豎起大拇指。
秋風吹起環衛工人還沒來得及清掃的落葉,打著旋兒從地面上飄過,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還是大媽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丫頭,你是那個褚楚的朋友吧?你叫什麼名字?”
“啊?讓你看出來了?我叫青歆。”青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清心?寡慾的人還挺仗義的。那你先說說我這睡眠問題要吃點什麼藥?”
青歆搖搖頭,“不不不,身體自有大藥,特別是新手最好還是不要給人開藥。藥往往只是輔助人體進行自我修復而已。其實大姐你這毛病吧,也就是晚上睡前用溫熱水泡泡腳,然後再用手心拍打腳心到微微發熱。之後再轉一轉腳腕,把氣血往下引,頭腦放鬆了,基本上睡眠就沒問題了。而且,最主要的不是睡眠本身,而是不要總去關注它,睡不著就利用這個時間做點別的也是可以的。”
青歆低估了大媽的話癆能力了,說了一段洋洋灑灑的話以後,青歆就在那裡一個勁兒的點頭,點頭,還是點頭了。
日暮西斜。
太陽也準備下班回家了,而大媽依然還在侃侃而談。
青歆只得打斷大媽,“大姐,我餓了,得回家吃飯去了。”
“走,上大媽家吃飯去。別大姐大姐的了,咱倆一看就不是一個輩分的。”
大媽這個熱情啊,一手拎著拖把,一手拉著青歆就要往她家去。
“大媽,帶上褚楚吧。她自己一個人吃飯怪可憐的。”
青歆一個下午沒能把話題扯到房租上,必須得在這個時候再搶救一下了。
“行行行,那你把這個拖把拿回去。我家的菜太少了,我去一趟菜市場,然後去店裡找你們啊!”
大媽這一次很爽快,把拖把遞給青歆就一路小跑溜了。
為什麼,青歆總感覺這房東大媽有種快樂的感覺呢?
答案還是留在晚上去研究吧。
青歆拎著拖把回來的時候,褚楚拉著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沒事吧?武器都奪下來了。”
青歆咧嘴一笑,“大媽叫我們倆晚上去她家吃飯,她去買菜了。說是一會兒過來店裡叫咱倆。”
褚楚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晚上好好談?”
“只要她肯好好談,應該是沒啥問題的。”
“那你一下午……”褚楚有些疑惑。
“大媽太能說,我全程沒插上話。晚上再說吧。不過我查過了,就算是轉租,原合同也是生效的,除非當時籤合同時有什麼特殊的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