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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 聽聞兩人在宮裡碰頭了,秦諾忍不住心裡咯噔一下子。在那場變故之後, 秦諾就一直盡力避免讓兩人見面。
但好像真的是避無可避。誰讓他捨不得將方源外放呢。
秦諾無奈地起身, 來到了殿外。
走過迴廊,前方水道上面懸空的涼亭中,兩人相對而立的身影映入眼簾。
氣氛好像……非常融洽呢。
秦諾腳步一頓, 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欣慰, 些微聲音傳入耳中。
“……從小就是個敏感又體貼的孩子。”是方源的聲音。
緊接著裴翎的聲音傳來, 低沉中帶著幾分無奈的苦澀:“他的武功是你啟蒙的吧?我還曾經納悶任鐸那種大開大合的酷烈性子, 竟然能教出這樣中正平和的路子來。只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受傷廢功, 心態轉變了……”
這兩個家夥, 又在說那個人!
秦諾心裡頭泛起一陣不爽快的感覺, 仔細品了品, 彷彿是帶著些酸味兒的。
看到秦諾過來,兩人停下了對話。
裴翎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
方源迎了上來。
不等秦諾開口, 他坦率地道:“皇上在擔心什麼嗎?”
“請皇上放心,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臣便不會耽於過去。戰事無情,這些年來死在臣手上的大周兵將同樣車載鬥量。若要追究家族之滅,便是無間業火,無窮無盡。”
“說的也是,裴翎只是上陣的將領,若要追根溯源, 朕身為天子,才是罪魁禍首。”秦諾鄭重點點頭。
“皇上……”方源無奈,“兩國徵戰,破家滅門之慘劇,數不勝數,唯有和平到來,才是真正杜絕這一切悲劇的良方。”
話說到這份兒上,秦諾明白,他是真的看得開了。
對南陳來說,大周固然是滅國之恨。但翻閱兩國史書,就會發現,當年大周勢弱,南陳國勢強盛的時候,也同樣北上征伐,攻城略地。
兩國之間,孰是孰非,真的不必多言。
要將這些慘劇徹底杜絕,大一統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突然又生出一種異樣的念頭來,他回想起在皇陵別莊的那一夜,與任驚雷的一番暢談。其話語間真情流露,對戰爭也充滿了厭惡。
南陳殘黨這些年來經歷的殘酷戰事,讓這些年輕俊彥,一個個都成長為了反戰分子。只有陳玹這個皇帝,心中執念堅固地可怕。
方源看他表情,還以為他在擔心裴翎,繼續道:“裴將軍心如風光霽月,就算臣記恨,他也不會介懷。所以臣也懶得去幹這種無用功。”
呃……好吧。反正他也打不過裴翎。
秦諾徹底解決了心頭一個隱憂,之前因為秦勳之事所帶來的憂慮也大大減輕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廊下,秦諾笑著說道:“方源,還是多謝你。”
他曾經想過向外界公佈方源的真實身份,卻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