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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諾沒有等多久, 很快前殿送來了第一批奏摺。
能考入翰林院的,筆力都不俗, 而且之前的策論, 秦諾專門挑選過,三人都是文采簡潔明瞭型別的。結合到分派給自己的任務,三人也立刻明白皇帝要求的是什麼風格的簡述。
秦諾逐一看下來, 非常滿意。
三個人將奏摺簡單分成了三大類, 一類是純恭賀的奏表, 言之無物, 一類是京城衙門的政務, 第三類是地方上的奏摺。
每個人負責一類, 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 很快將每本奏摺概括完畢。
秦諾選擇其中重要的閱覽了, 其他的匆匆看過,然後批閱,命令傳遞下去。
第二天, 朝臣的反應也來得很快。
看著跪倒在大殿上的諸位朝臣,秦諾明知故問:“諸位愛卿,這是怎麼了?”
領頭的左丞相範文晟顫聲道:“臣等請皇上驅除奸佞,清正朝綱。”
“奸佞何來?”
範文晟痛心疾首:“聽聞昨日有三名新科士子,不過區區末品小吏,編撰典籍猶有不足,竟然膽敢妄議朝綱,此等奸佞之輩, 如不嚴懲,只怕朝綱不存啊!”
秦諾一臉淡定:“諸位卿家不必驚慌,是朕要求他們幫忙參閱的。”
範文晟做震驚狀:“皇上,國政大事,怎能如此輕忽,交由此等小吏處置?”
秦諾真誠地笑了:“因為奏摺實在太多,朕一時難以盡覽,而且諸位也該知曉,朕在為皇子的時候就沒有好好學習經史子集。對諸位的摺子,實在看不過來啊。”
沒想到皇帝如此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殿內眾臣都有些措手不及,原本預備好的針對皇帝各種理由的話語統統沒了用處。
範文晟頓了頓,立刻跪地請罪道:“此非皇上之過,是臣等失職。皇上年紀尚輕,本就不可能學富五車,不如立刻開啟禦書閣,為皇上講授經典。”
很多少年繼位的皇子,都是由輔佐的重臣或者太後來理政,自己則先逐步學習的。秦諾如今才十四歲,原本就不滿大周歷來皇帝十六歲親政的年齡。禦書閣本就在籌備當中,這幾日就要提出的。誰也沒料到,小皇帝入宮頭一天,就給眾人來了這麼一出。
“學習當然也是應該的。”秦諾從諫如流,“只是朕不想耽誤政事,由簡入繁批閱奏摺,不也是一種學習嗎?”
“可是,皇上,此等小吏插手政務,實在不合規矩。”
“所謂規矩,不過外乎讓朝廷的運轉更加順暢,上通下達。”秦諾無所謂地道,“既然諸位大人認為官職不足,那提拔他們不就成了。”
“無功受祿,如何讓眾人信服?”
“輔佐君王,夙興夜寐,還不算功勞嗎?”秦諾淡然道,“昨天為了辦好這件差事,高良才三人一直忙碌到深夜,自己還專門賜了晚膳,三個人卻幾乎都沒動筷子。”
範文晟有些啞然,論理,皇帝想要提拔臣僚,只要不過分的恩寵都在允許的範疇之內,將那幾個翰林院學子提拔為從七品的殿前行走就可以。
但是,他們真正所在乎的,根本不是三個小吏的官職大小,而是皇帝的這種舉動,幾乎是對整個朝廷運轉秩序的一種挑戰。一旦他們在這裡退讓了,那麼接下來皇帝要改變別的慣例怎麼辦?
很清楚他們在忌憚什麼。秦諾笑了,“諸位愛卿所憂慮者為何?不外乎奏摺關系重大,不可經由外吏之手。”
“既然如此,朕有一個折中的法子,此事就不用勞動外官,由樞密院來辦理怎麼樣?原本他們對政務就更加熟悉,在奏摺前寫下簡單的概述,相信以崇政學士之才,不過輕而易舉。”
朝臣們沉默著,斟酌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秦諾不著急,端茶細細品味。
這只是一個開始,他要慢慢改變整個朝堂,讓整個朝堂更習慣於他的辦事風格。
“就這樣,諸位大人就同意了?”霍幼絹滿臉的難以置信。
“也許是不想看到我再弄出什麼別的么蛾子來吧。”秦諾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著。
雖然算是耍了點兒小手段,但是事情如此順利,還是讓他意料之外。
最終朝臣們同意了他關於奏摺的這個小改革,在奏摺前面加上一個序,簡明扼要地將事情概括一遍。
相比起皇帝胡亂找人幫忙來說,這不過是一個小變動,頂多給樞密院的幾位文書添點兒活兒罷了,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兩人並肩站在乾元宮的後殿迴廊上,望著蔥綠濃鬱的樹叢,秦諾心情開朗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