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後看著她,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幾日不見,幼絹你生得越發好看了。不像我,轉眼已經老了。”
看了曾經熟悉的人一眼,霍幼絹恭敬地低下頭:“太後您芳華正盛,何必言老呢。”
“哈,你的一張嘴,還是這麼甜。”霍太後笑著,然後抬了抬手,“罷了,既然事情已了,你們回去吧。”
霍幼絹和秦芷兩人立刻低頭告退。
望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霍太後目光怔了怔,片刻之後,突然伸手撫摸了一下臉頰。
“哀家是不是老了。為什麼剛才幼絹那死丫頭的眼神那麼古怪。”
貼身服侍的女官靈犀低頭回道:“太後您風華依然啊。”
“拿鏡子給我過來看看。”
女官連忙將梳妝臺上的嵌寶銅鏡送了上來,一邊陪笑道:“只是太後您近日操勞過甚,臉色略白了些。”
銅鏡裡倒映出的容顏依然極美,眉目精緻而又充滿威儀,更有一種成熟豐潤的美。
霍太後望著鏡子,片刻,終於放心地將銅鏡放下,轉頭問道:“東西放進去了嗎?”
“已經傳回話來,一切都遵照太後的吩咐。”女官顫聲說著,不敢抬頭去看主人。
秦諾回到偏殿自己的住處,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他爬到床上睡了一覺。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陣騷亂驚醒了。
乾元殿裡皇帝病重,普通的宮人絕不敢在這裡喧嘩吵鬧。
讓李丸出去探聽一下動靜,沒多時,就神情複雜地回來了。
“王爺,好像是燕王那邊出了事兒。”
秦澤?秦諾爬起身來,披上外衣,出門看去,果然騷動的中心是與自己相對的另一處偏殿,正是秦澤的住處。
十幾個太監圍攏在那裡,中間是乾元殿的一位管事太監,正焦頭爛額地對著兩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說著什麼。
秦澤黑著臉站在一邊,盯著眾人。
看到秦諾帶著侍從走出來,招呼一聲:“九哥。”
秦諾眨了眨眼睛,突然有點兒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了。
旁邊李丸低聲回稟著剛剛打聽來的細節。
原來,今日白天輪到秦澤在寢殿內侍疾,宮人趁機前來他休息的偏殿清掃收拾,結果一個小太監鋪床的時候,無意中將指環落進了床中央的縫隙裡。
小太監愛惜自己的財物,趁著主人秦澤沒回來,趕緊將床搬開想要找尋,沒想到在床裡頭的縫隙裡發現了這個東西……
李丸沖著一個小太監手中拿著的東西努了努嘴,這東西向來是宮中的忌諱,他連開口都不敢提。
秦諾目光落在那個白布人偶上,又看了看秦澤黑如鍋底的臉色。
忍不住要感慨一句:霍太後這是瘋了啊!
無差別大殺器啊!!!
不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她這是想把兩個人連鍋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