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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風冷, 寂靜無聲。
孤單的小院子裡,霍長陽奮筆疾書, 他描摹的是古代大家的字帖, 一氣呵成,終於將一本字帖臨摹完畢,便如武學大家將一套精深的拳法打完, 他整個精神氣兒都不一樣了。
霍東來在旁邊看著, 笑道:“父親的字與以前不同了。”
“心境不同, 自然筆力不一樣了。”霍長陽將毛筆擱置, 搖了搖頭, “今日裴翎這一出好戲, 實在出人意料, 他就是非得給我們添堵不成。”
“除了淳王, 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霍東來說道。
霍長陽沉吟了片刻,搖頭嘆息:“其實現在想想,淳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還有把柄握在咱們手中, 若是他肯迎娶靈芝或者仙瑤,比之燕王說不定更加合適。”
霍東來笑道:“父親說這些話都太晚了。”
霍長陽跟著笑了一聲,拋開這個無聊的念頭。
不選擇淳王,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這個少年身上變數太多了,如果他真是個呆笨的,反倒無礙。可是自從出宮之後,這個年輕的王爺雖然平日裡不顯山露水, 仔細觀察,便可知道,無一處不讓人驚訝。不說那些新奇奧妙的玩意兒,還有日常出人意表的言語。關鍵是如此多的亮點,在宮中十餘年,竟然從未有人發現過。
家族走到霍家這般的地步,所求的,便是一個穩字。一個行事風格在規矩之內,能夠掌控的君王,才是他們所需要的。
裴翎支援淳王,也在他們預料之中,只是如今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另一件事。
“你姐姐,還沒有鬆口嗎?”
霍東來無奈,“宮中的訊息至今杳無音訊。”
霍長陽眉宇間浮起一絲怒色,“這般行事,她倒是這些年越發心大了。”
霍東來倒是體貼,替姐姐解釋道:“太後行事一向心急。”頓了頓,又笑道,“既然裴翎選擇了淳王,我們不如靜觀其變就好。”
言談之間,便已經敲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轉眼間春末已過,進入了夏日,隨著天氣日漸炎熱,皇帝的病情也越發嚴重。
六月份,終於徹底罷朝。六月初六,太後下詔,傳淳王、燕王入宮侍疾。
幾乎整個天下都清楚,皇帝的身體不行了,接下來,將要在兩位皇弟之中擇一繼位了。
站在乾元宮的寢殿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那人。秦諾感覺一陣恍惚。
床上的秦聰面頰幹枯蠟黃,整個人都浮動著一股衰敗之氣,一如曾經躺在這個位置的景耀帝。尤其兩人原本就面容酷似,那一瞬間,秦諾甚至懷疑自己穿越回了一年前,在這裡侍疾的那段日子。
身邊的秦澤身體微微顫抖著,只怕也是感受到了同樣的震撼。尤其連身邊搭檔的人都沒有換。
物是人非,卻又莫名契合。
秦諾嘆了一口氣,上前服侍。秦澤也跟了上去。
侍疾這回事兒,兩人也算輕車熟路了。
秦聰的狀況似乎比景耀帝還要糟糕,見到兩人過來,也只是掃視一眼,連話都沒有多說。服了藥,很快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短暫的服侍之後,兩人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