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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的一句問話過分警惕的青之川醒轉過來, 意識到自己只是看錯了玉藻前的表情,似乎還無意中誤解了他。
她急忙換上掐媚的笑容,縮著身子, 小步小步挪到玉藻前身旁。她原本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的,可惜她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搪塞的藉口,只好噤言,一聲都不吱。
她企圖用這番討好的小人做派化解尷尬, 然而事實卻是尷尬感更甚。玉藻前抱臂站著,表情依舊淡漠, 正斜眼睨著他眼神中的驚愕倒是沒有了, 可惜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憐憫。
青之川真想不通他的這份憐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過似乎也不是沒有由來。她毫無底氣地低下了頭, 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而她這麼大一個人是不可能看不見的。
“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一如預期一般, 玉藻前的問話悠悠然在頭頂盤旋。
青之川訕笑了幾聲,挪著步子想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悄悄逃開,可惜玉藻前卻先一步揪住了她的衣袖,把她拉回到身邊。看他這架勢, 顯然在青之川給出答複之前, 不打算讓她從視線範圍中溜走。
青之川斂起訕笑,有些拘謹的樣子, 極小聲地解釋道:“我剛才昏頭了,以為你可能會……對我做些不軌的事情?”
玉藻前癟嘴, 把青之川從頭到腳打量不軌了好幾遍,才冷笑了一聲, 似是嗤笑般道:“不軌的事?”
青之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急忙連連擺手,瘋狂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指那方面的事情……啊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越抹越黑了,忍不住哀嚎起來。她能感覺到臉頰正爆發著強烈的熱度,不用照鏡子她也能猜出此刻她的臉一定紅到了極點。她恨不得跳進護城河裡,說不定還能在洗清冤屈的同時給身體降下溫。
只可惜護城河有點遠,不能遂願。
玉藻前輕笑了一聲,青之川稍微安心了些。只要笑了,多半就意味著玉藻前不再計較了。
她鬆了口氣,把跳進護城河的想法拋到腦後。
玉藻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麼,又在躲什麼呢?”
跳護城河的想法瞬間再度飛回青之川的腦海中。她有點想保持緘默,畢竟莫名對式神産生了沒由來的敵意,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然而玉藻前審視般的目光碟旋在頭頂,讓人難以忽視。青之川咬牙,嚅囁道:“我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腦子太亂了,一不小心以為你要殺了我,掏出我心髒吃掉這樣的……”
玉藻前的本就糾結的表情更加複雜。此刻他連如何該應對都有些搞不清了,甚至還産生了一種不該問她的想法。
青之川仍是低垂著腦袋站在他身旁,一聲不吭,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乖巧。她不時會抬頭瞄一眼玉藻前的表情,估計是有些沒底氣,不過只一眼她便會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將欲蓋彌彰發揮到了極致。
玉藻前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頗為豪氣道:“你且安心吧,沒人對你的心髒感興趣,也沒人想殺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自己家裡,哪兒會有這種專挑人心吃的不軌之徒。真不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以前真的有個妖怪想要吃掉我的心髒哦!”青之川倏地站直了身,“不過我成功把它制服了,那時候我才只有鯉魚精一個式神而已。”
玉藻前從她的語氣中竟然聽出了一些……驕傲?獨自制服意圖不軌的妖怪,難道不是一個陰陽師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本事嗎?沒想到這都能成為驕傲的資本了。
他敷衍地點著頭,嗯嗯啊啊地搪塞了過去,顯然對她的這份小小驕傲不怎麼上心,青之川倒也不介懷。
提及鯉魚精,她回想起了此行的來意——她想要找人商量一下關於她心中關於淩穹的那番狂想。
確切說來,她其實本心並非是來尋找玉藻前。她不過是被內心可怕的妄想嚇到了,匆匆想要逃離,剛好逃到了此處,恰巧她又急著想要找一個人來宣洩心事,玉藻前便成了這個幸運兒。
她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語句。她心中的思緒太亂了,一時間也無法理清。玉藻前倒也不急,靜靜看著她,等待她的問話。
青之川抬眼打量了玉藻前好幾次,顯得有些扭捏,好像不好意思將心事說出口來,但她終是下定了決心,四顧著,極小聲道:“我覺得父親……有點奇怪。”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