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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小心翼翼地將包著愛花雙眼的白帕收入青之川送給他的荷包中, 束緊袋口,用手撫平褶皺,嘆了口氣, 將荷包複又收入袖中。他的雙眸低垂著,青之川看不清其中掩映了怎樣的情感。
大天狗站在車旁,並不急著上車,而是探身朝青之川和玉藻前所站的方向不停打量著, 試圖看清他們在做什麼,可惜青之川的背影擋住了他們之間的動作, 大天狗什麼都看不到。
他不耐煩地撓了撓頭, 等待得有些煩躁了。既然視線不再有用,他索性扯著嗓子沖他們大喊道:“你們在磨蹭什麼呢?再不上車, 車夫就要走啦!”
車夫聞聲嚇得狠顫了一下, 他怔怔地看著大天狗,感覺記憶發生了一點錯亂。他怎麼記得,自己壓根就沒說過罷工不幹的話呢?
生怕青之川會遷怒於自己,車夫急忙哆哆嗦嗦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哭喪著臉表示絕對不會輕易駕車離開。
“來了來了!”
青之川應著, 朝玉藻前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跟上自己, 自己則快步向馬車跑去。
玉藻前不緊不慢地跟在青之川身後,步速竟與她相當。青之川奇怪不已, 但一時也想不出緣由。
盡管已經加快速度走到了車旁,青之川還是收到了大天狗的好一番數落——按說平日說教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給酒吞的。不過瞬間物件的改變, 倒沒有讓青之川感到違和。除此之外,她竟然還有些慶幸和感動。
瞧啊,她的式神大天狗會說教人了!那個剛認識的時候心機比海深還拽得二五八萬的大天狗,會說教人了!
她頗有一種家中有女(子)初長成的興奮感,眼底不經意間也流露出了點滴欣慰和柔意。大天狗看得恍惚不已,只當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讓她趕緊上車。
當然了,大天狗也只有膽子說教青之川。至於玉藻前,大天狗可不敢在他面前高聲說道。
等青之川和玉藻前進了車內,大天狗也跟在他們身後踏上車轅。
一大群式神同坐一輛車,難免會顯得有些擁擠。惠比壽的金魚太過佔位,只好被安置在車廂中心,接受眾式神的目光洗禮。玉藻前和青之川緊挨著彼此才成功坐下,青之川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和玉藻前的手臂緊靠在一起。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了,急忙縮起肩膀,盡量給予玉藻前足夠的空間,生怕會惹得他不自在。
感覺到身旁人的小小動靜,玉藻前微蹙了蹙眉,側過頭小聲問道:“你覺得很擠嗎?”
青之川急忙搖頭否認,臉卻比任何時刻都要紅得厲害。一定是因為車裡太熱了,她想。
她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沒事,玉藻前還想再問,然而一目連的白龍卻徑直撲入青之川懷中,親密地磨蹭著她的肩膀,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白龍這不速之客的出現打斷了玉藻前的思路,一時讓他沒法問話。既然暫時沒有機會,玉藻前也就不再出聲了。
從左京至右京,行程大抵要耗費上兩天。恰好車夫是個尤其謹慎的中年男人,車程又生生多拉長了一日。顛簸數日難免無趣,青之川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式神們瞎聊起來。
聊著聊著,話題竟然就扯到了青之川的名字上。
“你為什麼叫做這個名字呢?三個字的名字真的很少見。”萬年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鯉魚精也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我第一次聽到四十九姐姐的名字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呢。”
“四十九,你寫自己名字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累?畢竟有七個字呢,哈哈哈哈哈……”
酒吞放蕩大笑,言語間頗有些嘲弄她的意味。
青之川狠狠翻了個白眼,恨不得用力錘他幾下,好讓他別再出聲,然而她也知曉酒吞的秉性,深知就算是利用武力手段,也無法輕易讓他折服。
更何況,她還打不過酒吞,畢竟他是鬼王嘛……
武力政策無用,青之川只得轉而用使用懷柔手段,向他們解釋道:“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了嗎?我是先有了‘青之川’這個名字,再有了‘四十九院’這個姓氏。若是一定要追究我的名字為什麼會這麼長,罪人肯定是玄青而不是我呀!”
久未出聲的一目連聽到這話,終於抬起了頭。
“是他給你取了這個名字嗎?”他問道。
青之川一怔,沒想到一目連居然也會加入這場興趣使然的奇怪話題,朝愣愣地點了點頭,答道:“是這樣沒錯,至少玄青是這麼告訴我的。他還說,他是在一條河川邊見到我的。恰好那時候正值暮春,河川泛著青色,便有了‘青之川’這個名字。不過我總覺得這不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