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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端著茶杯, 掌心緊貼溫暖的杯壁,不急不躁地從後院踱步走到庭院,在樹下的躺椅上坐下。她行走時步履之緩慢, 大抵可以與古稀之年的老者相媲美了。
今日陽光正好,風朗氣清,盡管有些微涼,但也無傷大雅。比起前幾日突如其來的風雪和嚴寒, 青之川覺得今日簡直如同身處仙境一般舒適。
連日來平安京都太平得很,暫且沒有情報表明左京出現什麼莫名想要征服毀滅世界的妖怪, 青之川也未曾聽說有什麼異動。忙碌的除妖日常不再, 青之川私以為是件好事,甚至還樂在其中——還有什麼能比去陰陽寮隨便打發上一段時間就能領到月俸更舒坦的事情呢?
她嗦了口茶, 團起身子, 像只小貓般縮成一團,眉眼間滿是滿足。
若是到了傍晚時分好天氣還依舊沒有消散的話,就去探望一下晴明大人吧,她想。
在神龍的庇佑下, 晴明的傷好得很快, 已無大礙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 以防萬一,他還是得在家中多修養幾天。
青之川暗自在心裡發誓, 這一次一定要把玉藻前一起帶去。
除卻日常寒暄外,她還想探聽關於那條致使晴明受傷的無名蛟龍的更多內容——上一次晴明沒有透露太多。
大概是蛟龍一族的悲慘悲慘往事在作祟, 或許還有好奇心也在同時起著作用吧,青之川總是很在意蛟龍的事情。
她在腦中粗略地疏離起了見到晴明後該問的問題。可還不及她整理出頭緒來,一陣嘈雜聲攪亂了她的思緒。她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留意起周圍的動靜。然而她所坐的位置離喧鬧中心有些距離,她能聽到的只有糾纏在一起的多重聲音,完全沒有辦法分辨出具體的說話內容。
直覺告訴青之川大事不好。她不再多想,把茶杯隨手一放,急匆匆跳離躺椅,邁步朝發聲處快步走去。
聲音漸近,青之川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嗓音,然而她的思維卻猝不及防地卡殼,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認識的人的臉與這聲音相聯系起來。
這讓她更不安了,急忙加快腳步。快走變成小跑,最後變成了沖刺。
當青之川氣喘籲籲奔赴至鬧劇中心時,白澤對玉藻前的控訴正好說到了高潮部分——他正準備狠狠批評一番玉藻前對舊友的冷漠態度。可惜,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語,也中斷了他過分活躍的思維。
白澤本就氣頭上,被這麼一打斷不免有些惱怒。他緊咬後槽牙,眼裡滿是怒火。他正想把這位腳步聲過響的不速之客狠狠罵上一番,卻發現這位來客正是他此行心心念念尋找的青之川。
白澤轉眼間換上笑顏,兇惡與憤怒瞬間被拋到了天邊。身為白澤的指責物件,玉藻前有幸旁觀了白澤精湛的變臉技藝。他確信,白澤將成為變臉這門技藝最好的傳承者。
“呀,四十九院小姐,咱們又見面啦!”白澤掩飾不住欣喜,滿臉雀躍道。
青之川有些迷糊。她完全沒有料想過白澤會出現在自己家的可能性。她愣愣地站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應聲。
這這這……怎麼回事?
一絲詭異感爬上心頭,青之川覺得自己的直覺出現了嚴重的偏差。
詭異感主要來自於白澤巨大的態度轉變。
在白澤轉過頭和她說話之前,氣氛明明如此緊張且可怕,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青之川還隱約産生了一種白澤和玉藻前下一秒就要不約而同掏出劍來,與對方進行一場殊死決鬥的既視感——雖說一臉兇神惡煞咬牙切齒的白澤瞪著平靜無比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微笑意的玉藻前,這本應看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場景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緊迫感。
青之川想要一探究竟,但又怕自己過於直白的問話會觸怒白澤——白澤先前的憤怒模樣著實把他嚇到了。在心裡飛速思忖了一會兒,她決定走曲折道路,用迂迴戰術套出答案來。
她清了清嗓子,堆起笑容,軟聲軟氣道:“白澤大人大駕,小小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哈……”
適時的奉承永遠不會錯,青之川深諳此道。雖然最後不自覺的訕笑略微透露出了她在阿諛奉承方面其實並不擅長。
不過這話倒是對白澤受用。在美話的春風照拂下,他不由得得意了起來,得意地瞟了玉藻前一眼,似是在炫耀。
這家夥是個幼稚鬼嗎?玉藻前嫌棄地想著。
見白澤心情大好,青之川繼續問道:“那麼您特意來此處,究竟有何貴幹呢?莫非是想要同玉藻敘敘舊?”
提到玉藻前,白澤略有些暴躁,急忙嚷嚷道:“誰要和這白眼狼敘舊!我和他不是朋友!”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略微有些重了,他趕忙收斂起脾氣,這才繼續道:“我此行前來,其實是受了鬼燈的囑託。順便再來找玉藻前這混蛋算賬,你知道嗎,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