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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前說著說著, 不知為何卻忽然停住了,沒有出聲。
青之川想,他大概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
果不其然, 玉藻前有些詞窮了。為了不作出有失偏頗的評價,他略側過身子,想要再好好地打量雪童子一下。初見時的一瞥還不足以讓他給出定論。
可不等他的目光掃來,雪童子就先他一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緊緊攥著青之川的衣袖,說什麼也不願意走出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 玉藻前略微有些迷茫, 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否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導致了這種情況的出現。然而苦思冥想,他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來, 因為他所能瞥見到的, 只有雪童子高速移動中的模糊身影,除此之外什麼切實的東西都看不到。
難道是他嚇到雪童子嗎?這想法讓玉藻前有些挫敗,同時也對雪童子略感失望。他還以為自己與雪童子之間的關系已不再那麼劍拔弩張了呢。
玉藻前想多了。雪童子之所以躲開,不是害怕, 而是因為他的心間充斥滿了久違的膽怯。
這一份膽怯, 正是來自於對新發型的未知。
其實,原本雪童子對於自己的新發型已經能夠坦蕩蕩接受了。就算剪得再醜, 他也能夠做到心平氣和。然而現下的情況卻是,玉藻前先他一步見到了自己的新發型。這讓他産生了一種“全世界只有我沒有看過自己現在是副什麼模樣”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他莫名地羞愧到了極點, 再一聯想到玉藻前奇怪的態度,他心中的那些自信感徹底飛到了天邊, 恨不得誰都別看他,因而才下意識地躲了起來。
他這點複雜的小心思旁人可沒有那麼容易猜出。
雪童子的靠近給青之川帶來的是毫無徵兆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頭想要看看雪童子究竟在做些什麼,然而雪童子卻恰好站在了青之川視線的死角處,無論她怎麼努力也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青之川無奈,只好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雪童子把整張臉都埋在青之川背後,一言不發,只是用力搖頭。青之川更摸不著頭腦了。玉藻前趁機也溜到了青之川身後,從後面打量起雪童子的發型——可謂是曲線救國了。
一個兩個都不約而同地竄到自己背後,青之川已經從疑惑轉變為恐慌了。她隱約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玉藻前和雪童子才會做出這般異常的舉動。
她瞬間警覺了起來,微微俯下身,仔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雪童子能感覺到青之川的身子忽然緊繃,他也慌了,抬起頭四處張望。
雪童子這一抬頭,玉藻前總算能夠窺見新發型的全貌了。
“你這頭發倒是剪得不錯。”玉藻前笑了起來。他伸手想要摸摸雪童子的頭發,但還未碰觸到他的發絲,玉藻前卻倏地收了手。
對於雪童子來說,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眨巴著眼,抬起頭,不解地望著玉藻前,試圖從他眼神中探出他此話的用意,可雪童子從玉藻前眼中看到的,只有和藹的笑意。
雪童子怔怔地站著,他已經徹底迷糊了——這評價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之川的反應與雪童子完全相反。聽到有人對她的理發手藝表示贊揚,她瞬間來了精神,所有的警覺和慌張都被她拋到了腦後。她此刻恨不得用力握住玉藻前的手,好好地贊美一番他的審美功底。
好在青之川還是個有基本控制能力的家夥,沒有做出這種會令人産生誤解的事情。她轉過頭微微頷首,向玉藻前回以一笑,感謝他的贊美。這一連串動作得體且禮貌,比她先前沖動之下冒失想法合適多了。
雪童子仍是有些難以置信。他不停地摸著短短的發梢,自言自語般反複呢喃著“這是真的嗎”。他這幅認真的模樣逗笑了青之川,她忍不住揉亂雪童子的頭發,故作不快地嗔怒道:“不容許你質疑我的手藝!況且待會兒在正廳找到鏡子,你一照,不就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