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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狠狠拍了一下櫃臺, 差點沒把桌子拍成兩半,氣勢十足,周身甚至都洋溢著玄黑色的怒火。
她已經憤怒到了想要找個什麼人對打一下的程度了。
她萬萬沒想到, 自家最乖巧的妖狐,居然不知不覺中從一隻天真單純的小狐貍(實際上他從來就不是這副模樣,也從來都不乖巧)變成了只會欺負小姑娘的家夥。單是想到這一點,就讓青之川覺得氣血上湧, 恨不得立刻就把妖狐從神社那兒揪回來,讓他跪倒在姑娘面前哭著道歉。
她冷笑了一聲, 不停磨著後槽牙, 說起話來咬牙切齒,但一字一頓卻清晰得很:“呵, 妖狐個臭小子, 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居然還敢欺侮別的姑娘了。真是的,看來不揍上一頓不行啊!”
她說著,還拗起了指節, 一聲一聲清脆得很, 聽得女孩心驚肉跳。她忙拉住青之川的衣袖,急急否認:“不是不是, 妖狐大人沒有做出什麼欺負我的事情!”
“……大人?”
青之川挑眉,對於這個敬詞頗覺不解。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聽到過有人稱呼妖狐為“大人”。
當然了, 妖狐本人似乎也沒有自認為是“大人”的自覺。
“是的,就是他!”
女孩抬起頭, 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她的眼裡閃爍著青之川無法道明的光芒。
她探身看向店外,想要看看妖狐是否等在外面,但卻沒有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這不免讓她覺得有些沮喪,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仍是不死心地問青之川道:“他……他真的沒有同您一道過來嗎?”
青之川點頭,答道:“他最近不在這兒。”
“唔……好……”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失望,長嘆了一口氣,嘆息聲聽得就連不知內情的旁人覺得心累不已。她抱起點好的金子,拖著腳步走回到了櫃臺後面,她的背佝僂得厲害,宛若七八十歲的老嫗一般。
在把金子放進箱中的這麼一段短暫的時間之內,她嘆息了不下十次。
青之川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十五六歲,年華正好,應當是最無憂無慮的年紀才是,但這姑娘看上去卻憂慮不已,青之川實在是想不通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不過女孩不止一次地提到了妖狐的名字,這讓青之川不得不在意。
這一切難道都是妖狐搞的鬼嗎?莫非是因為這小崽子的緣故才害得十五六歲風華正茂的少女變成現下這般未老先衰的模樣?
青之川忍不住又想要拗指節了。可惜她剛才拗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拗出清脆的聲音了。
內心憤懣無法排解,她覺得憋屈極了,但也無可奈何。她不是不想親自問問女孩,可她又覺得自己主動開口的舉動不啻於揭人家的瘡疤。
她可不想做出過於魯莽的舉動。
女孩將黃金全部都收進了櫃臺下面的木箱中。扣上鐵鎖,再度長嘆了一口氣,她站直了身,眉眼間的惆悵足以看出她有多麼心緒不寧了。
青之川在原處站了一會兒,一直沒有等到她出聲。想著她估計也不願意隨隨便便向自己道出藏在心間的心事,青之川也就準備告辭了。
向女孩道了聲謝,她轉身離開。未行幾步,她被叫住了。
“那個……四十九院大人……”
女孩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她究竟是在踟躕些什麼。
青之川回身,笑著看她,用眼神鼓勵她,讓她坦率一些。
女孩咧嘴做了個鬼臉,旋即又恢複了正常。這樣的舉動用意不明,但卻給予了她莫大的用意。她不安地交疊著手指,有意無意地壓低了聲音:“我想問您,妖狐大人何時才能回來。我想見他……”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勇氣再度被消磨光了。青之川聽得費勁,所幸沒有落下什麼關鍵的詞句。
“大概十天以內……吧?”深思熟慮了一番,青之川給出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數字。
其實她也並不知道妖狐具體要到哪一天才能回來,但按照書翁先前送來的那封信裡的意思,大概十天左右神社就能夠建成了。既然神社建成,那他們也應該就會回來了。
當然了,期間也有可能出現什麼意外導致延期,因而青之川也不敢肯定。
不過這樣的答案就已經足以讓女孩好心了。她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雙眼再度閃起光芒,嘴角微微揚起,不自覺露出的笑容讓青之川心髒一顫。
“那就好……我馬上就能見到他了……”女孩捏著燙得厲害的耳廓,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