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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陰陽師四十九院青之川在家中靜養——實質上是偷懶了數天後, 賞金終於寄到了她的家中。
顯然,證明青之川切實除去源賴光的步驟已經完美完成了。
式神不幸罹難的那位非職業陰陽師成功地認出了源賴光的刀,陰陽寮也就順勢判定青之川並未撒謊, 她確實殺死了源賴光。因而收到賞金這件事,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唯一的不確定性,也只是錢何時才能交到她手上罷了。
二十萬, 這不是不是一個小數字,因而裝著賞金的木匣, 也絕不可能僅僅只是放在手上把玩的小盒子, 而是一個沉重且巨大的紅木木箱。以津真天將箱子放到地上時,甚至揚起了不少灰塵。
“山下大人託我送來的賞金, 還請四十九院大人檢查一下, 如果沒有缺少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以津真天開啟箱子,畢恭畢敬道。
不過她這話傳入青之川耳朵裡,只剩下了零星的只言片語。她的全部心神都被閃爍著黃金被日光折射出的絕倫光澤震懾住了, 幾乎都聽不清以津真天的話。所幸她錯過的那些詞句都比較無關緊要, 單憑她聽到的那些零散詞句就能夠組合成完整的句子了。
青之川怔怔地點了點頭,目光膠著在黃金之上, 不曾離開。她顫抖的指尖輕撫上黃金微涼的表層,不自覺地發出小聲的驚呼, 就連那純黑的眼眸都被鍍上了一層鎏金之色,全然一副貪財奴的模樣。
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 也確實不能怪青之川,畢竟她人生二十多年以來,還沒有一次性見到過這麼多錢。
摸著黃金,她瞬間感覺自己成了叱吒京都的富豪——當然,這種愚蠢的自我良好感不多久就消失了。她知道這麼一點小錢在真正的富豪面前算不上什麼,況且這箱子中的一大半錢都會成為建造神社的預算,繼而流入各個商家手裡。
青之川忍不住嘆氣起來。
她的聲聲嘆息聽得以津真天心驚,忙問道:“大人,您為何唉聲嘆氣?莫非賞金有所缺少嗎?”
“她只是看得入迷了而已。”
玉藻前不知從何處飄了出來,輕笑了一聲,悠悠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中的玩味不知是否在取笑青之川此刻的貪婪模樣。
青之川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甚至覺得有些丟臉了。她低垂著頭,臉燒得厲害,發梢幾乎都快碰觸到了地面上。她緊咬著後槽牙,心裡憤憤然想要毫不留情地就目無尊上的問題數落玉藻前一番,順便證明一下自己絕對不是那種貪財卻又沒有見識的庸俗之人。然而細想了一番,她最後還是悻悻閉上了嘴。
萬一玉藻前把她一時的小脾氣當真,那可就不好了。
縱然有這種想法在旁加持,青之川內心的憤懣依舊未減。退而求其次,她只好選擇以反複點清賞金數字的方式緩解內心的不平。
“大人,數量有錯嗎……?”
當她數到第三個來回的時候,以津真天忍不住開口問青之川。
以津真天覺得她這種過分的偏執會導致某種不可挽回的糟糕結果。她曾聽自己的主人山下九川說過,他認識的某個人中,有一位偏執到了極點的家夥。
後來他瘋了。
以津真天可不想青之川就這麼瘋了——要是青之川瘋了,那不啻於是對陰陽界的重大打擊。出於這樣的想法,她才急忙出聲,妄圖拯救她的理智。
多虧以津真天的問話,青之川清醒了些許,否則接下來極有可能會出現青之川整個人都粘在黃金上傻笑的滑稽場景。青之川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雙眼卻還是聚焦在黃金上,似乎黃金就是她心心念唸的愛人一般,不願輕易移開視線。
以津真天又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戀戀不捨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