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又是一位連續守擂的,一身赤紗玄衣,不用猜就是斜對面神火教的人物。功法詭譎多變,走的以靈變見長的不知什麼歪路子。我甚至沒費心思去猜,只一眼,我就知道他絕對是今兒的百曉門功法譜前五的位置。
我沒猜,許是因為那是故人。知己,也知彼。
“這魔教左使北堂星鬱好俊的功夫。”剛剛把別人拖走的弟子忽的開口說話。
我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是沒理睬,只是喝茶。
北堂星鬱已連續把十多個攻擂的打到吐血以至於讓別人抬著走的地步,而他自己卻好像沒事人似的。
點到即止是比賽心知肚明的規矩,可是今年的不一樣,百曉門提前寫好了規矩明晃晃掛著——打死不負責。
吶,這可是個好規矩。打到最後正道人士和神火教來一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百曉門又有新書可傳。
真是一舉多得,心思剔透。好,好,好。
我發著呆,在這樣一個日子裡想著不想想著的過去的事情。突然,一位少林大師上臺,一招一式走的沉穩恢宏大開大合的路子。神火教左使的詭譎多變漸漸落了下風,最後竟然被一掌打回神火教的坐席。
我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我知道少林大師個個深藏不露,可是我更知道北堂星鬱的厲害。
也不知道是真輸假輸,那左使似乎是為了鋪好接下來的路子——少林大師被亙淵子的繼承人我從前的師兄打敗,我從前的師兄亙淵子的繼承人被突然到場的神火教教主獨孤伽辰差點打死,然後激動人心同時也是我早就料到的一幕出現了。
一紅衣女子飛身上臺,素手纖纖如同紅梅素蕊……
那是折梅手的起勢,那紅衣女子,是我的大師姐。
是我從前拜師亙淵子時的大師姐,亙淵子最寵愛的弟子,沈虹練。
她也叛出師門了,不過沒廢亙淵子教她的功夫。我想也是,畢竟亙淵子捨不得的。
不過也因此,她“佔山為王”後比我更受人唾棄。被唾棄不止這一個原因,還有一個,簡直是正道所不容的——她從前,同神火教教主獨孤伽辰不可不說的二三事。
我,作為和沈虹練關系最好的小師妹,想當年也因為美色不爭氣的暗戀過獨孤伽辰一段時間的看戲人,是十分有資格給大家講這個不可不說二三事的。
只是,我現在不想說。
因為如果沒有這個二三事,亙淵子就不會死,沈虹練就不會叛出師門,我也不會想著回青城派奪權,師兄也不會是繼承人。
說好了千秋萬代的泱亙派就不會分崩離析至今,而我們所有人,也都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豆豆又開新文了依舊是冷門作者君的冷文,但是寫得超級放飛自我,給自己比哈忒。
另外,這只是高三高考前期的短暫摸魚。
☆、應做如是觀
什麼是不一樣的結局?
我不知道,但是也在成為青城派掌門人的無數個無眠夜晚裡猜想過無數次。
左不過是,師父還活著,沈虹練和我還是從前那邊親熱,沒事指使師兄挑水掃地幹這幹那。而獨孤伽辰當他的魔教教主,北堂星鬱繼續做他的左使大人。
我們,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每個人心裡更不會有恨意。
想想,我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故事可言,若非說有,也不過是跟著沈虹練和獨孤伽辰的故事裡,多多少少的,有意無意的,才有了那麼一點波折。
沈虹練和獨孤伽辰的相遇是很平常的,那時候的獨孤伽辰還不是什麼魔教教主,只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白衣少年,單純懵懂不知世事。
大師姐性格有點過分活潑,領著這個當時軟萌可欺但是身世不明的少年簡直是做了地方一霸,我作為大師姐的頭號粉絲,作為一心一意忠實於伽辰美貌的迷妹。他們故事的前半段裡,是沒有我的。
那我的故事呢。
說起來,有點蠢。
獨孤伽辰是失憶的純白少年,沈虹練是張揚桀驁的天真少女……
嘖嘖,這搭配。
我同沈虹練下山時遇到了一身血淋淋倒在路邊的十七歲的獨孤伽辰,同樣十七的沈虹練拔刀相助,十六的我承認自己幫他是因為盡管他糊了一臉血但是依舊不影響他的好看。
從此以後沈虹練日日下山到我們秘密的小屋子裡照顧獨孤伽辰,我就負責在山上幫她打掩護,應付師父和師兄。那段時間師父神出鬼沒,師兄又一貫縱容我倆,所以掩護打的十分輕松。
有一天她告訴我他醒了,但是受傷太嚴重是失憶狀態。我還記得我當時滿眼小星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