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鳥語花香,一切都顯示著那樣的歲月靜好。
這裡的一切,寧靜自然,就連空氣裡彷彿因為這茶香,都多了幾分甘甜。
過往的行人也總是笑臉居多,幹淨的眼神裡彷彿沒有沾染一絲的雜質。
可秦落卻總是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陌生。
沒有人能夠抵禦這裡的寧靜。
可秦落卻總是覺得這寧靜並不屬於他,一如他心中那隱隱的厲氣。
覺得自己並不應該屬於這裡。
秦落抬頭看著粥棚裡的女人,她有勺子小心的撐起一點粥,吹散那熱氣,嘗了一口。
臉上的笑意,就越發溫婉明媚上幾分。
眼前的女人算不上極美,看上去卻極為的舒服。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在秦落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那一刻,彷彿就直接印入了他的心裡。
像隔了幾生幾世的銘刻,烙印在他靈魂裡。
於是他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萱兒…”
眼前的少女,在那一刻眼淚就沁濕了眼眶,只一瞬間就撲到了他懷裡。
而那一刻,秦落捂著頭,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這是哪裡……
過往的一切在他腦海裡一片空白,可是他卻獨獨記得這個名字。
和眼前這個女孩兒,那雙彷彿印在他骨子裡的眸子。
後來,秦落在女孩兒的勾勒中,漸漸知道了一切。
她說,他們是夫妻,因為探親才來的這裡。
卻不巧在來的路上,不小心碰觸了,早年的山匪埋下的炸藥。
他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
至於他的失憶,鄉村的赤腳醫生說,是他受傷時撞到了腦袋,留下的後遺症。
至於他丟失記憶的時間的長短,多久能夠恢複,甚至還能不能恢複,就只能看天意了,這個誰都保證不了……
秦落轉身回屋的時候,右腿微跛,在那次受傷中,除了頭受傷最重的就是他這條腿了。
剛開始的時候整條腿的皮開肉綻的,一片血肉模糊,隱隱可見其中的白骨。
繞是以他的自制力,仍舊痛的整夜整夜的失眠。
負責換藥的鄉村大夫,更是被嚇到雙手顫顫巍巍的。
見到這樣的情景,他後來索性就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