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他看著天狼的眼神,竟讀不懂他眼睛裡的情緒,也或者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緒。
天狼只是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就那樣直直的從疤頭身上邁了過去。
再也沒有看倒在地上的疤頭一眼。
當男人離開,空氣中的威壓徒然散去,幾個人戰戰兢兢的將地上的疤頭攙扶起來。
那一刻,軒看著疤頭望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複雜。
沒有憤怒,沒有謾罵,甚至沒有鞭笞,只是看了那一眼之後,疤頭就任由人攙扶了出去。
那一刻軒站在那裡,楞了很久,他隱隱的覺得,自己的命運或許從今日開始變得不同。
可是他心裡竟沒有任何的波瀾,沒有欣喜,也沒有畏懼。
那一夜,軒坐在鏡前,一遍又一遍的梳理著自己的長發。
身為一個男人,卻留有一頭比女人還要秀麗柔美的長發,這是極其可笑的!
因為這每一根都是他的恥辱。
那夜疤頭走進他房間之後,帶著滿身的酒氣。
軒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今夜,遲遲不肯入睡,坐在這裡竟是在等他。
難道這些年來放,蕩真的已經融入到了他的骨血。
疤頭在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刻,沒有任何前戲。
有的只是尖銳的疼痛,和橫沖直撞。
可是縱然痛到眼淚都流下來,他也盡力迎合著他。
也許是為了還疤頭那一腳的恩情。
他努力配合疤頭的動作,任由他拼命沖撞著自己的身體,像海上任由海浪拍打著的船。
那一夜,疤頭嘴裡不停的罵他。
而他那個破舊房間裡的木床響了一夜。
直到天明的時候,疤頭坐在他床前嚎啕大哭。
那一刻,他躺在床上,被蹂,躪了一夜的身體,以無法再動彈一下。
只能側過頭看著嚎啕大哭的疤頭。
竟也跟著流下幾滴淚來。
這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這是何其的可笑。
第二天,疤頭已恢複成平常的樣子,站在那個冷漠男子身邊。
看著那個冷漠的男子帶自己離開。
他說“以後過得不好,可以再回來……”
但是他真的能再回來嗎?或者即使過得不好,他真的會再回來嗎……
直到汽車行出去很遠,疤頭依舊站在那裡。
而那一刻看著他在自己的視線裡越來越小,軒心裡竟然生出了幾分眷戀。
但更多的卻是對未知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