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所有的反抗,只會換來一場又一場的鞭笞,和更加瘋狂的折磨。
為了可以茍延殘喘的活著,他早就習慣了屈服。
習慣了沉默,習慣了怎麼樣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別人。
習慣了這茍延殘喘的生活……
終於他也算熬出頭了吧!他成為了那裡的頭牌,也曾有男人女人為了他一擲千金,甚至大打出手。
就連疤頭也不再會再無緣無故的鞭笞與他。
大多時候他還可以住在單間裡,吃上美味的食物。
除了偶爾會有特殊的客人,喝醉了會一邊用皮帶抽打他,一邊在他身體裡馳騁,逼他說些汙言穢語。
在他的尖叫和求饒中,心裡和身體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這一切總算是好起來了,縱使身體皮開肉綻,但總歸只是一些皮肉之傷。
疤頭會給他找來最好的療傷藥,命人仔細的為他塗抹那些傷口。
那些傷很快就會結痂脫落,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沒有人比疤頭更在意他這幅破敗的身體,因為這是他生錢的工具。
可悲的是,這樣的日子的久了,他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可能真的向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只他的身體,連他的靈魂,都已經墮落到了不可救要的地步。
可是他‘安逸’的生活,都隨著這個叫天狼的冷漠男子的到來被打破了。
那一夜,他來的時候,館裡所有的人,接過客的,沒有接過客的,都並排在那裡站好。
這樣的排場,即使是在他的記憶裡,也沒有過幾次的。
因為雖然疤頭粗俗,但在道兒上,卻很是有幾分勢力的。
即使是某些不便透漏身份的‘大’客戶,來的時候也只會召集,這裡數得上名號的頭牌。
像這樣所有人都站在一起,閉館不做生意的場景,也真的是頭一次。
那一刻,疤頭點頭哈腰的跟在這人身後,完全沒有了平時,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覺得好笑,人啊!真的不過如此。
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那時的自己真的是瘋了,才會在那個時候,竟然真的就那樣笑了出來。
也許真如疤頭平時罵他時說的那樣,他就是那種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型別。
也許真的是疤頭太久沒有向他揮舞他那根鞭子,才會讓他忘了痛的感覺,忘記了畏懼。
忘記了像他這樣如老鼠蛆蟲般的人。
只配在陰暗的角落裡龜縮著身體,小心翼翼的活著。
那一刻,他看到疤頭向他射過來的眼神,憤怒震驚裡竟夾雜著一絲惶恐。
疤頭擋在了他的面前,卻被這個叫天狼的冷漠男子,一腳踹到了地上。
這些年來,從來都是疤頭打別人,何時淪落到別人來打他。
因此他日漸發福的身體,在承受了這一腳之後,竟硬生生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這個被疤頭稱為天狼的男人,看向自己時的眼神。
這麼多年來,他流連在形形色色的男女之間,最先學會的就是怎樣察言觀色的,去取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