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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琅走後,蘇朝朝的日子頓時過的多姿多彩。
她被元娘看著,練了一整晚的舞!
蘇朝朝倒也沒覺得有多難熬,不過是睏倦了些,但心裡想著賀琅,也不算難過。
只不過,這元娘總是時不時就在她耳邊唸叨一句:“那男人就真有那麼好?你不過是被自己迷花了眼,以為自己有多麼偉大,能為了男女之愛做出犧牲,實則,對男人而言,你也不過就是個特殊一點的女人罷了。他愛過你,喜歡過你,可沒有你,他也能活的好好的!”
諸如此類。
蘇朝朝起初不願理會她,後來被她唸叨的厭煩,又因睏倦,直接道:
“你只因碰到了一個對你不好的男子,就覺得全天下的男子都不好。焉知這世上,也有不少純情又無辜的男子,碰到了女騙子,被騙的頭破血流的。照你這樣說,你被男人騙了,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好男人。那被女子騙了的,那世上是不是也沒有一個好女人?”
“若真是如此,咱們也別成親了,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湊合過吧。”
元娘被她這一套歪理懟在臉上,頓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
“也有女子騙女子的……”
她發覺被蘇朝朝帶進了溝裡,終於閉嘴,不再說了,專心看她跳舞。
最後的一段,要蘇朝朝藉著絲綢的力量,騰空而起,照元娘所說,舞娘們都是訓練好的。到時,就會讓兩個力量大些的舞娘,在上面拉她起來。
在半空騰舞一圈之後,這舞蹈也就結束了。到時候,就能跟舞娘們一起回到後院。
這時候,就是蘇朝朝偷偷去找她義女的最佳時間。
蘇朝朝一一記下,將她說話時的神態都牢牢記在心裡。元娘自視甚高,自以為蘇朝朝被男人迷了心竅,因此神態不加以掩飾——蘇朝朝便是憑著她細微的神態變化,基本能分辨出,她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淩晨時分,蘇朝朝就被侍女帶去沐浴梳洗。元娘很是細致的為她描畫妝容,妝成之後,看鏡中的人,既是她,又不是她。
鏡中的臉,和她本身有七八分相似,和元娘卻只有三分相似了。
元娘很滿意:“簡直一模一樣!你這個樣子,和她……和年輕時候的我,當真是一模一樣。可惜,歲月尚未催人老,良人的心卻早就變了。”
她的眼神,似有眷戀,但更多的是怨懟。
元娘拍拍手掌,很快就有侍女端上一盞甜湯,她拿起勺子,親手喂她一口:“舞裙穿上,就不好吃東西了。吃幾口甜湯,免得餓肚子,跳不好。”
蘇朝朝搖搖頭,似乎是因為即將獻藝,而有些惶恐:“我吃不下。元娘,我怕……萬一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