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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朝朝收回目光，高深莫測：“沒什麼。”
沈渠：…………
沒什麼您不要用這樣驚悚的眼神看人家好麼？
她堂堂一個母老虎都被看的害羞了！
蘇朝朝想起賀琅說的，她近日常往軍營裡跑，時常去見賀豐，忍不住又笑了笑。
沈渠被她笑的毛骨悚然，陪坐了一會兒，一溜煙出去了。
賀琅回來，帶來的訊息不算好。
“查出來了。”
蘇朝朝眉心一蹙：“是誰？”
“禦醫院的院判招認了，是與沈相不睦，不甘心沈歸雲如今身為國長，深受帝寵，才想出如此。讓帝後不睦，也讓沈歸雲觸怒陛下。”
蘇朝朝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荒謬的她連嘴角都懶得扯一下：“戕害皇子，淩遲處死、挫骨揚灰也不為過！院判家大業大，一家上下足足百餘口，因為一點嫌隙就敢如此作為？簡直滿口胡言！陛下也信？”
賀琅默然點頭。他沒說的是，他早就猜到，李螢會如此做。
蘇朝朝問：“那是如何處置的？”
賀琅道：“院判當庭碰柱而死。陛下震怒非常，將其屍身斬首，不許收屍。念其當年救治先帝有功，家人全部流放。終身不許回京。三代不得學醫，不得為官。”
蘇朝朝閉了閉眼，心頭有一股無名火：“皇後娘娘殿中的那些人呢？審出什麼來沒有？”
賀琅輕輕搖頭：“都死了。”
“……”蘇朝朝抿了抿唇。“我想進宮。”
賀琅從衣袖中取出一物：“不必了。這是娘娘讓平嬤嬤送出來的。”
蘇朝朝接過玉筒，裡面塞著一方薄薄的絹紗。
“朝朝，姐姐後悔了。”
清風拂動紗簾，光影明滅，蘇朝朝雙眸沉沉，如寒潭靜水，卻暗藏逆流。
“得好好計劃一番了。”
賀琅不忍心她為此事傷神，卻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娘娘還要養著，宮中是最好。你近來也不宜走動，這段時間，可以從長計議，好好策劃一番。”
蘇朝朝頷首：“我知道。你放心，孩子要緊。”
她便沒再說什麼了。幾位夫人相攜來探望，也託病讓沈渠和賀盈去前面了。
等臨睡前，她捏著賀琅的虎口，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
“李螢有多聰明？他當真不知道，這拙劣的定罪，能瞞得過沈姐姐嗎？”
明知她為此事所擾，賀琅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好麼，氣起來，連陛下的名諱都敢直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