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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元帝坐在搖椅上,四下無人伺候,任由清涼的夏風將搖椅後掛著的蒲扇一下一下的拂動。
如此,這日理萬機的天子都覺得有些悠然。
珠簾顫動,頓時聞到一股清淡雅香。豐元帝皺了皺眉,見是雲嬪,又按壓下來。
雲嬪性子閑淡,進宮以來從不爭不搶,又素來安靜,自恭靖大公主出事後,他懶得去聽何貴妃的哭聲,倒越來越喜歡和雲嬪在一處。
“今日怎麼想起摘這荷花?”
雲嬪淡淡立著,一隻蔥白手指撥弄著瓷瓶中的白荷:“這可不是陛下的荷塘裡的。是在後園排水渠裡的一株野荷,開在那裡,無人來賞,也無人來憐,嬪妾覺得可惜了。”
豐元帝瞧了那荷花一眼,飛快的轉過臉,閉上眼道:“朕不是很喜歡荷花。”
雲嬪福了一福:“嬪妾不知,擾了陛下清淨了,嬪妾先告退了。”
雲嬪說完便退下了。豐元帝既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若是別的嬪妃,少不得爭辯幾句,就連何貴妃也要強詞。唯有雲嬪,安安靜靜,來去都是平平淡淡。
雲嬪走後,豐元帝又有些坐不住。
寧靜與寂寞本就一念之隔。
他喚來常大力,胡亂問了幾句閑話:“賀琅呢?這幾日忙些什麼?都不進宮來?”
常大力跪下回話:“賀候為公主之事衣不解帶,多半還在獄中親自審問那伶人。”
豐元帝皺眉,心中又是悶悶然,又問:“李螢呢?”
常大力回話道:“前些時日都在府中陪伴寧王妃,今日應該是去西郊馬場了。西郊都是優育的馬種,戰馬都從中出,小王爺不敢懈怠,這不,府上安頓好了,今早就出城了。”
豐元帝喃喃道:“這馬場本來也沒指望他看著……”
風輕輕拂來,豐元帝心血來潮,與常大力一同出宮。
“陛下這是要去西郊?”
豐元帝勒住馬,覺得腰背有些不適。原想一口氣騎到西郊,這才出城沒多久,就覺得疲乏了。
常大力察言觀色,一指綠蔭中的一處尖角:“陛下,老奴看著似乎是個茶寮,聞著香氣四溢,不如過去看看?”
“也好,體察民情嘛。”
豐元帝翻身下馬,下來活動活動,才緩過勁來。
二人在竹棚下落座,片刻,便有一灰衣老嫗奉茶而來。
豐元帝倒沒打算真喝,結果一聞,茶香清遠,倒真的不錯,嘗了一口,突而頓住。
“貴主人在嗎?”豐元帝問,隨意打量那老嫗容貌。
老嫗笑道:“此處就只有老婆子一人。不敢應貴人一個貴字。”
豐元帝隨意一笑:“茶香撲鼻,倒真的不錯。只不過,人家的茶寮都在道路邊上,你怎麼反而藏在這林中?”
老嫗慢慢道:“回貴人話,老婆子自有些田産,勉強能度日。擺這茶攤,也不過因無兒無女,又無牽無掛,若有路過的人,閑聊幾句,解解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