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你可滿意了?”
蘇朝朝的聲音冷而冰:“您說呢?您該慶幸,他與我父都是祖父的孩子,喝的都是您的奶水,親兄弟同出一源,否則,我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方氏抬高音量:“他如今這樣,還不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朝朝冷笑一聲:“他躺在床上,吃喝有人伺候,每日只是憤恨命運不公,怨天尤人,絲毫沒有悔恨之心,算得什麼?”
“你這個丫頭,小小年紀,這樣心毒!”蘇方氏怒道。
蘇朝朝莞爾一笑:“我若是心毒,就該告訴他,他是為什麼摔了,為什麼癱了,又為什麼,不早不晚,那一日家中只有拿不定主意的劉青娘。眾叛親離,這個詞,配得上他的。”
蘇方氏頹然閉目,像洩了氣一般。
“是我對不住你弟弟。”
蘇朝朝冷淡如冰:“您對不住的,是您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親兒子。”
蘇方氏提高音量,因底氣不足有種額外的尖利:“誰又對不住他?只因為他早逝,就全天下都對不住他嗎?你父親自小受你祖父教導,千尊玉貴,不到弱冠就中了探花,還娶了江南南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掙下這麼大的家業。他命這樣好!我偏疼你那不成器的伯父一些,又何錯之有?我是不疼他,可你祖父不是疼他疼的厲害?我又有什麼對不住他的!”
蘇朝朝搖頭:“我說的啊,不止我父親,而是您兩個親兒子。我父雖借您之腹出生,卻沒有母子的親緣。實在莫可奈何。可您卻親手將他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葬送。心毒心狠的人是您。”
“至於我這可憐的大伯父,您生平悲劇,都是由這性子而起。卻親手將大伯父養成了和您一般的性子,貪婪無膽,他比您更甚,添上了一個愚蠢妄為。是您一手害了他。假如,大伯父是自幼長在祖父身邊,想必,應該如我父一般吧。您說呢?”
蘇方氏手指抖的厲害,尖利出聲:“你別再說了!”
昏室內又寂靜下來。許久,蘇方氏才哀求道:“你說過的話,可還算數?”
蘇朝朝道:“言出必踐。”
“你可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蘇方氏反而有些不敢確信。那日這丫頭來找她,恨的耳目皆紅,如今這樣,就算了?
“記得。其一,不再牽連蘇義美的子孫。我連包庇隱瞞的杜氏都放走了,還會對他們做什麼?其二,等雨姐姐出嫁之後,再讓蘇家其他人搬出萬合南院。我記得。”她清淩淩的笑了笑。“我弟弟大仇得報,還真是有勞祖母了呢。您老人家才是果決勇猛,當機立斷。”
蘇朝朝走後,蘇方氏大哭不已。
是啊,她連親兒子都能動手,真是心狠心毒。當年她要不是整日在蘇義美耳邊說什麼,父親偏心,弟弟賣乖之類的鬼話,把他教養的狹隘無知,又或者她沒有一時鬼使神差,將蘇成暮給藏了起來,如今這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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