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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疤痕到現在還有半指深,可見原來傷的有多嚴重。孫茂貞心疼的撫摸了幾下,問道:
“夫君以前和我說,是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才留下的,難道不是?”
蘇巒搖搖頭:“不是。這是父親砍的。不過瞞著母親,說是從假山上摔下來的。兄長也知道。本來傷的不算太重,只是當時是夏天,又沒什麼看顧我,傷口害了,所以才這麼大。”
“一定很疼吧。”孫茂貞聲音悶悶的。
蘇巒握著她的手:“還好,已經忘記了。不過我記得,到中秋賞月的時候,我被蘇岌那個小不點兒推了一下,撞到這裡,又流血了。”
從初夏到中秋,足足好幾個月的時間。
孫茂貞哭了。
蘇巒突然覺得,也不該和她說。可不和她說,他還能和誰說?
“那時候,是蘇岌在假山上玩。兄長拿了一隻草編蚱蜢去引他,讓他鑽他褲襠,還不許告訴別人。蘇岌就想要那草編蚱蜢,可是也知道鑽褲襠不好,於是追趕起來,就撞到了假山上,額頭撞破了老大一塊。我當時在旁邊,急忙去把他抱起來。恰好父親來了,蘇岌話都說不清楚,就指著我。父親生氣急了,手上恰好拿著一把預備送禮的軍刀,他劈過來,刀柄脫落,刀刃劃在了我身上。”
蘇巒突然發笑:“幸虧父親矮短,手也不長,大夫都說,要再便宜點,就割到脖子了。”
孫茂貞又哭又笑:“你還胡說!要再長一點,你就見不到我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大哥是為什麼同意了。”
“因為我告訴他,虎毒或許不食子,可蠢豬卻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兒子。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得救,是父親多方周旋。母親怕他傷心,什麼也沒說。哼,都要分家了,還有什麼可隱瞞了。我只是叫他認清現實。再者,我這位兄長,和父親簡直如出一轍。我只是暗示,父親不久將會有些麻煩,這家産他未必輪得到,麻煩來了,父親卻一定會推他出去。他才受了驚嚇,自然惜命。只不過,這些就不要讓母親知道了。”
他頓了頓:“母親還是心疼他些,都這份上了,還不肯告訴他,父親是怎樣和他撇清關系的。既然母親不說,就讓我來說吧,好叫他死心。”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孫茂貞連忙出去檢視,外頭空無一人。叫了丫頭過來盤問,才知道,方才是杜氏拿著食盒來過了。
杜氏原來是覺得自己偏心,有心想彌補,才親自拿了食盒過來,好叫他們小兩口能有空閑說說體己話。到了房間外面,她一時好奇,聽了這些話,又悔又恨,回到房裡徹夜輾轉。
第二天一大早,杜氏難得的把大兒子臭罵一頓,就這樣,分家一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杜氏越來越冷淡,兩個兒子沒有一個成器的。蘇嶂受過重傷,將來都不能幹重活,且還會體虛。蘇巒更不必說,自小就不討人歡喜。於是,在蘇義美眼裡,分家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