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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長歌搖了搖頭,她抬起頭直視著皇帝的雙眸,眼中一片赤誠:“臣女是怕的。但是陛下是一代仁君,千古一帝,這些年來,代國因著殿下的仁明蒸蒸日上,但是,在這份百姓安居的假象下,藏著的卻是無數人的野心。宣氏一族雖是開國功臣,但是如今居功自傲,早已成為了危害國家根基的蛀蟲,貪汙受賄,朋扇朝堂,愚弄聖上,如今更與邊關大將勾結,其目的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臣女雖是女流之輩,但卻不願讓天下因為宣氏一族而生靈塗炭,臣女心中的天子,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皇帝深深地凝視著面前這個崛強的少女,她的面頰分明因為害怕而微微泛紅,雙目中卻有隱忍與擔憂的情緒,咬緊了牙根直直逼視著他。
一瞬間,皇帝的心中似乎有什麼被觸動了,但他畢竟是皇帝,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眼中也染上了縷縷疑惑:“宣氏一族就因為如此就要如此大張旗鼓刺殺你?宣成德竟糊塗到如此地步麼?”
華長歌搖了搖頭,低聲道:“此事與外公沒有關系,而是不成器的族人所為。外公本無謀反之心,但宣氏一族子孫眾多,外公如今年齡漸長,已然控制不住族人日漸增長的野心。”
皇帝的目光中浮現一絲懷舊之色,宣成德是他的下屬,當初卻又是他的良友知己,並且支援他坐上皇帝之位,皇帝是瞭解宣成德的,他沉穩冷靜,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可是宣氏族人……皇帝冷冷一笑,這些年,宣氏族人的所作所為俱都落入他的眼中,只能用荒唐與貪婪而形容,方才華長歌對這些人的稱呼可是真真沒錯,宣氏族人真真可以算的上是代國的蛀蟲,代國的根基遲早有一日被他們噬咬的只剩一具空殼。
他搖了搖頭,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華長歌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探尋之意,她輕輕咬住了牙,不願再像往日一般故作糊塗,而是直截了當道:“陛下,宣氏一族勢必要清查,但不是現在,臣女鬥膽說一句,如此宣氏一族權傾朝野,否則也不會那樣大膽追殺臣女,若是陛下此時要處罰宣清與徐德,逼急了宣氏族人,導致他們狗急跳牆反而不好。”
皇帝的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可辨別的幽暗,道:“你繼續說。”
華長歌道:“陛下此時只能盡力拉攏宣氏,明升暗褒。現在宣氏日漸驕橫,如今在戰場成器的也只有宣清,陛下何不將公主賜給宣清,讓宣清從此留在邑安。”
皇帝的神色微微一動,道:“召宣清回宮?那麼持節都督的職位由何人代替?”
華長歌道:“臣女的長兄,華長軒。”
皇帝愣了片刻,冷笑道:“原來你方才話中的目的在這裡,你長兄華長軒不過一個忠武將軍,何德何能坐上這二品官職?”
他此時認為華長歌是在戲耍他,華長軒也是從宣成德的軍中磨練出來的,等同於宣氏一派,這個官職給了他和給了宣氏族人又有什麼分別?
面對情緒不穩的皇帝,華長歌卻冷靜道:“陛下,臣女並非是為了長兄謀取官職,而是為了代國的將來。臣女父親華丞相是堅定的保皇黨,長兄與臣女耳濡目染,早已站在陛下這裡,臣女願拿頭顱擔保,長兄絕無二心。”
皇帝的面色微微一變,華茂修確實是他所信賴的人,但是對於華長軒他卻不是很信任。至於華長歌……這個女子的行事做派他從一開始就看不太清楚,此時對她也只是將信將疑罷了。
華長歌何曾猜不透皇帝心中的想法?她直視著皇帝,道:“陛下,如果您想削弱宣氏一族手中的兵權,就只有這一個辦法。若是啟用了他人,宣氏族人難免起疑心。陛下可聽過,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
皇帝一瞬間就想要笑出聲,這個小丫頭竟敢教訓他?他笑了一聲,故作憤怒道:“天子也是汝等小女子可教訓的麼?”
華長歌卻不慌不忙,鎮定地俯下頭請罪,道:“臣女知罪。但臣女正因為有一片赤誠之心才敢勸諫陛下,前朝衛景帝初時登基,想要削弱各地藩王的兵權,最後卻被眾多藩王逼宮,隨即景帝被弟弟清王強逼退位,隨即清帝登基。陛下若是想讓太子繼位後再去對付宣氏的權勢恐怕為時已晚,更有可能重蹈景帝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