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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長歌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俯首望向跪在地上為皇後捏腿的秦慎嬪，只見秦慎嬪容貌清麗，雖不算得大美人，卻也是小家碧玉，怎麼看也只是個相貌平平之人，陛下真的會為了她將後宮眾多佳麗當做擺設麼？
不……華長歌搖了搖頭，現在一切仍只是她的猜想罷了，陛下對待這些孩子向來親厚，而且他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他是個仁君，應當不會如此。
而且前世秦慎嬪被赫連瀾滄尊太後之時，陛下已經駕崩，在之後侍奉秦太後時，也沒有聽過秦慎嬪講過自己與先帝的故事，或許是她想太多了也不可而知。
正在這時，秦慎嬪抬起了頭，正好對上華長歌的目光，秦慎嬪輕輕勾起唇一笑，道：“早就聽聞忠國郡主的大名，今日一見，竟頗有娘娘的幾分風采。”
華長歌福了個身，輕聲笑道：“慎嬪娘娘謬贊了，臣女像是點點螢火，怎敢與如明月耀眼的娘娘相提並論？”
皇後這才抬起頭望向了華長歌，只見華長歌氣質出眾，沉穩低斂，一瞬間她竟有微微的恍惚，似乎看到了一個很久之前的自己。
不過片刻，她黯淡的神色有了一絲笑意，道：“確實……”
說罷，皇後變陷入了微微的沉思之中，不多時，她好似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似的，似笑非笑的打量了華長歌一番，隨即轉開了目光與秦慎嬪說起話來。
對於她而言，華長歌方才所說只是片面之詞，而秦慎嬪在她身邊十數載，她自是有了證據之後才會決定秦慎嬪該不該留。
至於華長歌方才所說的話……她的眉目間迅速閃過一絲陰鬱，她早就與陛下離心離德，如今他做出什麼她都不會吃驚，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誰勝誰負！
“娘娘，賤妾來時聽聞郡主昨日遭了刺殺，真是可憐見的，郡主身子無礙吧？”秦慎嬪一邊為皇後捏腿一邊擔憂地望著華長歌。
華長歌柔聲道：“謝慎嬪娘娘擔憂，臣女身子無礙。”
秦慎嬪輕輕咬住了下唇，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在天子腳下怎會發生如此事情？幸好郡主身子無礙，否則那些賊子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華長歌神色變得暗淡下去，輕聲道：“千刀萬剮又有何用呢？臣女倒是想用他們的命來換臣女婢女的平安。”
“還望郡主節哀，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努力活下去啊！”秦慎嬪嘆息道，看著華長歌的眼神充滿了憐愛之意。
華長歌被這眼神盯得渾身不舒服，便道：“臣女婢女並未被殺死，但雖還活著，但也與活死人無異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秦慎嬪一臉擔憂，忽地道，“郡主，賤妾從前聽人說過，在承安地界有一個號杏林君的神醫，因著他醫術高超，能夠起死回生，所以十分有名。聽聞他淡泊名利，為百姓行醫不要任何費用，才是個仁醫。但當初承安饑荒之時，杏林君見百姓受苦自己卻一籌莫展，悲憤之下不願再行醫，而隱居了山林。”
華長歌眉頭微微動了動：“杏林君？”
皇後也疑道：“關於這個杏林君本宮當年也略有耳聞，只是能夠令人起死回生是否誇大其詞了呢？”
秦慎嬪搖了搖頭：“是真是假，不是娘娘與賤妾能夠知道的了，不過如今的情形恐怕宮中的寓意也束手無車，否則郡主也不用如此擔憂了，郡主何不試一試找到這個杏林君，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皇後道：“那本宮現在就尋來人去張貼皇榜，尋來那個杏林君為長歌你的婢女醫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