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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後心念電轉,隨後驀地一震,這個蠢東西,是要挑撥她造反麼?真是太太大膽了!
她容色已然失去了血色,沒有平日的冷靜,而是沾染了一絲她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恐慌與擔憂:“華長歌,你現在說這話給本宮聽意欲何為?”
華長歌平靜道:“臣女絲毫沒有私心,初時察覺到此事臣女不敢聲張,但隱陽王卻不放心,求陛下賜婚。但是臣女深知,若入了王府,那麼生死便是對方輕易操控的了,所以才膽敢拒婚。本以為此事已經完了,無奈如今對方卻想要殺人滅口,臣女這才敢將此事告訴娘娘,求娘娘保臣女一命。”
華長歌前世身為一個政治家,早就將編造故事練得出神入化,如今將當初拒婚的理由同刺殺一事融合在一起,她說起來也無半點停留與猶豫,彷彿事實原本就是這樣的。
她說罷,將目光落在皇後的臉上,與她對視:“娘娘是這世上少有的七竅玲瓏心,怎麼會察覺不到陛下對您的疏離?只是娘娘終究是個女子,容易感情用意,也容易被……那些流言蜚語所影響決定。但是娘娘,只有勝者才能操控這些流言,宣氏一族若是被陛下抄家,在史書上才會落下奸臣之名啊!”
皇後的身子猛地一震,她直視著華長歌的雙目說不出話來,華長歌的眼眸如明月清澈,深處卻藏著虛空的陰霾,似乎是一個深邃的漩渦,輕易讓人深陷其中,也倒映出皇後內心的陰暗一面。
想她宣氏一族是開國功臣,這天下有一半都是宣氏打下來的,但是陛下明顯如今就開始忌諱宣氏,雖然陛下表面不顯,待宣氏仍然親厚,但是她內心卻深知,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只有太子繼位他們宣氏的滿門榮耀才能延續下去。
她雖然因著陛下的疏離而有了廢皇帝扶太子繼位的念頭,但是她更清楚,雖然宣氏有能力這樣做,但若是這樣做了,便成了被世人所唾罵的奸臣。她猶豫再三,也不願讓宣氏一族冒天下之大不韙,成為百姓口中謀朝篡位的賊子。
可是……如今華長歌竟然告訴了她這樣一個秘密,她說,皇帝根本就不想太子繼位。那麼當初她剛産下太子之時呢?他和她說,只要國家根基一日在,那麼儲君就只有太子一個,任何人都影響不了她的地位,可是如今他竟扶持那些賤種來謀太子之位麼!
謊言!這世間的男子俱都是口蜜腹劍之人,他與她同床共枕這二十餘年,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除去宣氏,除去她與她的兒女!
她這一生真是悲哀!
華長歌見皇後的容色有了動搖的痕跡,便幽幽嘆了口氣:“臣女自小聽聞娘娘的事跡,十分欽佩娘娘,但是如今見了娘娘才知道娘娘也有那麼多不得意與無可奈何。唉,這世間一直以男子為尊,而女子只是男子的附屬品,可皇後娘娘半點也不比男子差,何不打破這個世俗的規矩呢……”
皇後被這一句驚世駭俗的話驚得倒退了幾步,她原本以為華長歌告訴她這個秘密,是為了她讓宣氏謀反,但是怎麼想得到,華長歌竟是慫恿她稱帝。
“你瘋了不成?”皇後震驚道,華長歌的言辭已經打破了她這些年的認知,但聽她說著,她的心中也隱隱有一顆種子慢慢生了根。
“娘娘,即使太子殿下能夠順利繼位,您以為太子殿下就能夠對宣氏一族留情麼?現在宣氏是太子殿下的後臺,可是太子殿下繼位之後,定不會容許他人來挑戰他的權威。而且,太子殿下心腸最軟不過,對於欺壓百姓者必定不會手軟,臣女這些年看著我們宣氏在百姓中的風評越來越差,太子也肯定知道這一點,屆時登基為了自己的政績必定要先清理這些蛀蟲,難道娘娘到那時忍心看血肉相殘麼!”
皇後搖了搖頭,一邊驚詫於華長歌的早熟,一邊卻又憂心忡忡,道:“若是本宮稱帝……不僅世人容不下本宮,就連本宮的兒女也未必能夠理解,華長歌,你說這話真是居心悱惻啊,你是想把本宮推到刀山火海之處,讓本宮眾叛親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