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瀾滄如墜雲霧之中,什麼也聽不懂,但是他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華長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於他而言,似曾相識,似乎有什麼東西活生生剜開了他的心,使得他的心口劇痛難忍。
他捂住胸口,只覺得有涔涔冷汗從額頭滑落,不敢在多停留,慌忙離開了這個地方,腳步快的似乎有什麼在後面追一樣。
華長歌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恨,轉瞬即逝。
華憶如正與開源在遠處等候,突然見到赫連瀾滄急匆匆從林內走了出來,說是走,不如用輕功才是。他的發髻不似往日總是一絲不茍,反而有些淩亂,蒼白的臉好似失去了所以的血色。
開源擔憂地問道:“殿下……”
話音未落,赫連瀾滄已經慌張走了過去,開源慌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華憶如好奇地盯著他走遠了,這才看向了他身後遠處的華長歌,她神色淡然,一步步優雅地朝著這邊走來。
“姐姐……你們怎麼了?”
華長歌並沒有回答華憶如,她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道:“無事,我們去席間吧。”
華憶如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若是姐姐不想說,她又何必再問,只是……她擔憂地望了一眼華長歌,絲毫猜不透華長歌的心中都在想些什麼。
兩人走至河邊,眾人早就已經開始扔花簽對詩玩樂了,因為華長歌雖看書,卻以兵法居多,並不會那些酸詩雜書,便只坐在人群旁邊,看著眾人玩樂嬉鬧罷了。
不多時,突然有人道:“只喝這些酒水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對不上詩的,就給咱們表演一個才藝如何?”
這一提議一出,眾人皆是附議,這次眾位殿下都在,表演才藝自是希望能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便都答應瞭如此來玩。
於是眾人又笑鬧成一團,不過一個時辰,輸了詩,表演琴技與舞技的大都有人在,只是是答不上來,還是故意輸的就不得為知了。
這邊的笙歌嬉鬧引來了周圍男子的注視,不知不覺間,一些世家公子已經圍了上來,望著那些貴族女子翩翩起舞發起了呆。
如此陣勢,就連王爺公主們也被吸引了來,畢竟這舞姬們的表演時時都有,但是貴女們不經常出門,也只有在這種場合才能獻藝了。
華憶如倚在一竹子上,白色的裙裾在草叢間大大的攤開,愈發顯得她整個人嬌柔美麗,她百無寂寥地望著眾人間的熱鬧,只偶爾低低與華長歌說幾句話而已。
這個時候,宗正大人的女兒陸曼瑜突然高聲笑道:“哎,這舞美則美矣,卻沒有相府以前的大小姐跳的出眾。她可是個仙女一般的人呢,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現在出了個三小姐,不知與大小姐比如何?”
華長歌抬首望向她,只見她正與南嶽郡主坐在一處,而南嶽郡主正一臉嬌蠻地看向自己,想必那陸曼瑜也是南嶽郡主所指使才這樣說的。
華憶如聞言站了起來,她的笑容清淺淡雅,聲音溫柔恰到好處:“陸小姐說笑了,我並不能與大姐相比。”
黃雲舒望了她一眼,輕聲笑著解圍道:“陸小姐,大小姐的舞技可是名動天下呢!你就別為難三小姐了。”
南嶽郡主揚起袖子掩唇笑道:“哎,曼瑜,黃小姐這話說的也是呢!只怕這三小姐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吧!”
眾人忍不住鬨笑起來,畢竟眾人從未聽過這個三小姐,而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美麗女子,眾人樂得看她吃癟,便起鬨道:“三小姐,你今日若是不跳,只怕這繡花枕頭的名稱就要留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