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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長歌不悅地冷哼一聲,道:“小五,你莫不是被大姐過了病氣,也這樣胡說起來?”
華憶柔的雙眸如同無辜的小鹿,她低下頭望著華長歌,可憐巴巴道:“長歌,我想眾人都一直不明白碧水碧玉為何會做出此事,但是那日分明只有你與溫兒起了爭執……而你害了溫兒之後,又推到我的婢女身上,你好狠的心啊……”
她泫然欲泣好不可憐,眾人狐疑的朝著華長歌看來,華長歌亦十分冷靜,她站了起來,屈身向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那日臣女一直在壽宴之上未曾離去,眾人都可為我作證,而且碧水碧玉人贓並獲,並且已經承認了是林溫兒打罵她們才心生了歹意,今日大姐這番話從何而來?”
華茂修的鬍子微微動了動,他猛地站了起來,朝著華憶柔厲聲呵斥道:“胡鬧!你現在還傷著,不好好養病,反而出來在太子面前胡言亂語!”
華憶柔的表情變得蒼白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盯著華茂修,似是不敢相信寵愛自己的華茂修竟用這般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她卻不知道華茂修已經看過了自己的模樣,心知她的未來毀了,又怎會任由她來毀掉自己另外一個女兒的未來呢?
華茂修說完之後看向了太子,道:“太子殿下,小女現在還是頭腦不清楚,在此胡言亂語請您不要往心中去,來人啊,將大小姐給我帶下去!”
華憶柔的眼淚潸然落下,為何太子會突然對自己這樣冷淡?這都是華長歌這個賤人給害得!
她想到此,鳳眸幽幽轉向華長歌,突然上前去掐住了華長歌的脖子,目呲欲裂:“賤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華長歌始料未及,被她一把掐住了脖子,華憶柔的力氣出了奇的大,竟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婢女們慌忙上前來拉扯華憶柔,卻是絲毫也拉不開她。
掙紮間,華憶柔面上的面紗飄然落下,離她最近的婢女不由得驚叫一聲,踉蹌跌倒在地。
眾人不知她為何驚叫,好奇看去,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只見華憶柔臉上的傷口還未結痂,露著褐紅的肉,此時她面目猙獰,臉上的傷口又裂了開,涔涔往外流著血,沾濕了身上白色的衣裙,綻開了朵朵紅梅。
眼見華長歌的臉已經被掐得發白,情急之下,赫連瀾滄心中並不作他想,也不顧華憶柔幼時曾贈他手帕,上前飛起一腳,將華憶柔踢得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往遠處墜了去。
他慌忙想上前攙扶住身子遙遙欲倒的華長歌,卻不料被赫連瀾霖搶先了一步,他見華長歌的面色已經發紫,擔憂地道:“長歌,你沒事吧?”
華長歌勉強一笑,伸手摸著自己已經被華憶柔掐出一圈紅痕的脖子,搖頭道:“我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
這一幕落在了赫連瀾滄眼中,他怒不可遏地盯著這二人,手指緊緊握住,手背上爆出青筋來,這個華長歌,竟然這樣作踐他的好意,而這樣與赫連瀾霖眉目傳情!
太子的驚叫聲勾回眾人的思緒,太子已經嚇得魂不守舍,指著華憶柔的臉,語不成句:“她……她……的臉何以成為這樣啊!”
華憶柔聽見太子這樣說,也顧不得被摔得幾乎要碎掉的身子,慌忙伸出衣袖卻遮住自己的臉,如同一隻被捕獸夾夾住要害的小獸,口中不住嘶喊道:“你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華茂修此時餘驚未定,他望著華憶柔這可怕的樣子,幾乎站立不穩,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大小姐給我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