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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憶如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孤寂冷漠的光芒:“碧草雖已死,但是素姬還活著。”
華憶柔笑了一聲,唇邊仿若伸出了兩顆尖利的獠牙,在陽光下盈盈發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素姬與碧草有什麼幹系?”
華憶如輕輕搖了搖頭,耳邊的白玉墜子悠悠晃動起來,她輕笑道:“大姐,萬事不會做的天衣無縫,別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說罷,與華憶姝一同離去。
華憶柔看著她的背影,她從花叢中掐下一朵花在手心,在手心碾壓出花汁,順著指縫悄然滴落,她卻仿若未聞,目光逐漸幽深起來。
前院,赫連瀾霖正拿著飛鏢射蘋果,那頂了蘋果的小廝嚇得渾身發抖,赫連瀾霖揚起唇角,笑得像個頑劣的孩子一般,道:“你可不要亂動,不然我若是射到了你的臉,你可不要來怪我!”
那小廝更是驚恐,哭喪著一張臉,求饒道:“殿下,您就饒了小人的一條小命吧,小人還未曾娶親,上有八十老……”
話音未落,他只覺得一陣風沖自己面門而來,他慌亂地閉上眼睛,心中哀嚎“吾命休矣”,等了半晌,卻未曾感到疼痛,反而聽到赫連瀾霖爽朗的笑聲。
他一愣,猶豫著睜開眼睛,卻見到赫連瀾霖在遠處正笑得花枝亂顫,而自己身後不遠處落了個蘋果,正中正插了一把飛鏢,不由得身子一軟,軟軟跌倒在地。
赫連瀾霖愈發覺得有趣,更是躍躍欲試,華長歌正坐在附近亭子中看書,見赫連瀾霖這般胡鬧,微蹙了眉頭,道:“殿下不許再這般胡鬧了!”
華茂修原本一直冷眼旁觀,卻不想華長歌竟然這般耿直地教訓赫連瀾霖,聯想到赫連瀾霖從前的荒唐事,他慌忙請罪,道:“臣女頑劣,請殿下恕罪。”
他卻未曾想到赫連瀾霖根本不理會他,只是輕笑著走向了華長歌,道:“好,既然郡主不讓本王玩樂,那本王就靜坐一會兒!”
華長歌冷眼斜睨他一眼,垂首又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不再理會他,還未曾看進去,便已被赫連瀾霖伸手奪了去,道:“哪有不讓別人玩卻自己玩樂的道理?”
華茂修瞧著這一幕,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混世小魔王,在華長歌面上卻頗為乖巧,果真是個貪色之徒,若是見了長女華憶柔的美貌,想必更是自制不住。
華長歌笑道:“我這人最是無趣不過的,玩樂聊天皆是不通,殿下若是與我多說上兩句話,恐怕就要睡著了。”
赫連瀾霖輕輕一眨眼,面上的笑意便有幾分淡淡的,道:“可本王若是非要你陪本王聊天呢?”
華長歌的眉眼之間毫無笑意,道:“待會眾位妹妹們就來了,想必她們見了殿下會十分歡喜,只怕會纏著殿下聊天呢!”
赫連瀾霖便有些無趣地坐在一旁,他手指一動,在桌上一下一下地叩著,突然笑道:“我倒是覺得今日那個伊素素與你有幾分有相似。”
華長歌眉眼微動,抬首望向赫連瀾霖,道:“我竟不知哪裡相似了。”
“眼睛。”赫連瀾霖不假思索道,“那雙眼睛與你的眼睛一般,如江南天的細雨朦朧,如北方山間的重巒疊嶂。”
華長歌忍不住笑了出聲,道:“可見你這番話是在哄我了,我的眼睛哪裡有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