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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廚房,剛進了院裡,便見奴僕們懶懶的坐在地上,三兩個一堆正在玩骨牌。
晴雪看不下去了,厲聲道:“一個個的,大白天就這樣懶怠,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做工的!”
那些奴僕聽到了聲音,也不慌不忙,一個個面帶不滿的站了起來,這才向二夫人行禮請安,二夫人面上的神色淡淡的,從她掌家開始,這府裡的奴僕們便一個個懶懶的,而且還抱團行事。
她未出閣以前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每日都只捧了書卷看,並未學過掌家,如今也降不住這些奴僕,只是提醒道:“現在丞相大人下了令,讓忠國郡主同我一起管家,你們先見過郡主。”
那些丫鬟婆子們這才把目光投到了她身邊的女子身上,她的相貌並不出眾,只算得上清秀罷了,烏黑雲鬢戴了幾朵絨花,插了兩支赤金絞絲七寶玲瓏簪,一雙翦水雙瞳含笑望著眾人,熠熠生輝。
那些奴僕見她年歲不大,必定比二夫人軟弱可欺,便存了欺主的心,所以只是笑著向她福了個身,道:“奴婢們見過二小姐。”
華長歌輕笑著沒有說話,只斜睨了一眼原梵,原梵是宮中出來的,身上自是有一股威嚴在,她冷冷地掃視一眼這群下人,雙眸中隱隱有陰翳浮現,冷冷道:“郡主身份高貴,應要行跪拜之禮。”
那些下人身子一顫,猶豫著看向其中一個婆子,那婆子笑了笑,道:“什麼郡主不郡主的,這二小姐在府上不就該稱呼為二小姐嗎?”
原梵神色一變,她一蹙眉,道:“好一個沒有規矩的婆子!郡主是聖上所封的,豈容你一個婆子不放在眼裡?給我狠狠掌她的嘴!”
初年應了生是,面無表情地走上去,對著婆子的臉就是重重幾耳光,直把那婆子打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
眾人再去看那婆子,只見那婆子的臉上盡是通紅的掌痕,口鼻都被打出了血,原本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亦被打亂,好不狼狽的樣子。
她是這廚房的管事婆子,竟被打成這樣。再看華長歌,只是轉動腕上的赤金鏤空蓮花手鐲,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眾人這才知道這個郡主雖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但是卻絲毫都不是好欺負的,忙跪了一地,求饒道:“奴婢們見過郡主!”
華長歌這才微微揚起眉,笑道:“不過是在府上,你們又何必這樣多禮呢?起身吧!”
那些奴僕們這才敢站了起身,戰戰兢兢地望著華長歌,華長歌卻只作不見,她的目光落在那被打了耳光的婆子身上,道:“你輕視聖上,我輕饒不了你,以後你就去倒府上的夜香吧!”
有人小聲提醒道:“郡主,那是咱們廚房的管事,您這樣做……”
“既然是管事,就更不該這樣行事!若是讓外人見了,只怕會以為我們丞相府毫無規矩可言!”華長歌眸光再她們身上一一掃視,嘴上嚴厲道,“我這個人不比二夫人和善,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若是你們做事認真做了,我自不會說什麼。可若是懶怠輕佻之人,我定定不會輕饒了她!”
她的聲音加了幾分力度,震得那些奴僕耳膜嗡嗡作響,她們連忙收斂了面上的輕視之色,道:“是,奴婢們定會記得郡主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