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聞抬起頭,驚恐地迎上華長歌的雙眸,卻不想白白認了罪去,狡辯道:“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本來就與晴雪關繫好,晴雪,你為我說句話,將來我必定讓你做了正經妻子去。”
晴雪斜睨他一眼,冷冷道:“我謹守本分,從未亂了規矩,更不知何時認識了你!郡主,你倒不如打死這個滿口謊言的東西,讓他知道攀咬主子是什麼下場!”
那華聞還待胡言亂語,華長歌已然不悅地蹙起眉,道:“既然這個刁奴還不肯認罪,來人啊,給我把他帶下去打,打到他說實話為之!”
華憶柔微微蹙了眉頭,向華茂修道:“父親,你瞧瞧二妹妹,這就開始忍不住發號施令,把父親放在何地?”
華茂修的眼中升起一抹不悅,這個華長歌,也真是太,沒有規矩了,眾目睽睽之下便將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給拋之腦後,真是個不孝女!
他此時滿心都是華長歌的不對,反倒忘記了自己對華長歌與華憶如十數年未曾關心過,就連面也少見,又如何能夠要求這兩個女兒將他當作父親一般尊重。
華長歌望著清了清喉嚨打算開口說話的華茂修,眉間含了一抹笑意,笑道:“父親,您身份高貴,何必跟這個刁奴計較呢?若是父親開口嚴懲的話,傳到了禦史那裡必定說父親苛責下人。但我就不一樣了,反正我在軍中立了功,規矩嚴,他們即使參我也無關父親的事情。”
“而且……”她幽幽一笑,唇邊的笑意殘忍而又詭譎,“這些日子來我在軍中見識了不少嚴刑逼供奸細的刑罰,正愁沒地用,父親相信我,我定會讓他面上毫無傷口,讓他認罪不可!”
三姨娘柔弱地站了起來,面色蒼白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似乎觸之即碎,哀哀道:“老爺,妾身如今還懷著肚中的孩兒,怎麼見得了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讓二小姐免了那些血腥的刑罰吧……”
華長歌略帶笑意地望向她,緩聲道:“也對,我都忘了這件事情了,司琴、侍書,還不扶了姨娘下去,免得受了驚嚇。父親,府中如今出這種攀咬主子的人,若不嚴懲了去,我們今後家風何正?”
華茂修點了點頭,道:“說的是,薇兒,不如你先下去了,這等場景你就不要在了。”
三姨娘臉色一僵,她本想私下再和華茂修解釋,卻沒有想得到華茂修寧願讓她走也不肯停了審問。
她微微蹙起眉,我見猶憐道:“眾位都沒有走,我哪有走的道理?我也看著便是了。”
她哪裡放的下心獨留華聞一人在此,只怕他會供出不該供的來,所以又坐了下來,只是望著華聞的雙目含了威脅之意。
華聞亦不敢牽扯出華茂修的寵妾與長女來,只能膽顫心驚的看著華長歌命人拿來刑罰的工具。
不過多時,兩個侍衛便氣喘籲籲搬著一塊石板過來了,另一個侍衛則搬了一條板凳與桑皮紙過來了。
眾人見了這無一不是好奇,華茂盛玩心大,笑道:“別的我都看不懂,唯有這紙,長歌,你莫不是要他簽字畫押?”
華長歌搖了搖頭,命人將板凳放好,將華聞平放在板凳上,正當華聞不明所以之時,兩個侍衛搬了石板,放在他的胸口上。
初時華聞覺得還好,沒多時,便覺得胸口如壓泰山,連呼吸都困難,胸口彷彿被人用刀狠狠紮,疼得他滿頭大汗。
還未等他疼得叫出來,便有侍衛將浸了水的桑皮紙放在他的臉上,紙一觸臉,便與面板緊緊粘連在一塊,呼吸更是不暢。
那侍衛接二連三地加了紙上了臉,逐漸地,他幾乎要窒息,只能拼命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