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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長歌靜靜地看著她，道：“你我一貫不怎麼來往，為何要幫我？”
她著實好奇這個膽小的庶妹為何冒著得罪華憶柔的風險幫她說話，她與她並不怎麼熟悉，也不過是見了面點頭的關系。
不過，前世的記憶中，這個庶妹卻是嫁的不錯，聽聞嫁了一個才子，兩人甚是相愛。
華憶如的面上羞紅，低聲道：“不知為何，我一見了姐姐就覺得親切。況且，那日我正巧在湖邊見了姐姐，姐姐怎麼可能和刺客勾結亦或是和邑昶王殿下在一起？可見不過是大姐姐們陷害你的技倆罷了。”
“果然是你。”華長歌瞭然笑道，“我那日見了你落下的衣料，便知道是你了，只是沒想到妹妹竟然會幫我，真真令我意外。不知妹妹那日那麼晚了還去湖邊做什麼？”
華憶如猶豫了片刻，似是下了決心，才道：“練舞。”
華長歌一愣，略有幾分不解，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都未聽說華憶如會跳舞。
她正想著，聽到華憶如害羞道：“平日裡聽說姐姐大字不識得幾個，但昨日在長公主府卻敢於獻策，雖然簡略，但卻十分在理。如兒想著，姐姐平日肯定是常看書的，是否也像如兒一般，擔心太過出眾引人嫉恨，故而不敢外洩呢？”
華長歌豁然開朗，原來華憶如竟隱藏了自己，想想也是，她在府中無親生母親庇護，又不得華茂修的寵愛，若是太過出眾，恐怕三姨娘已經容不得她。
她的目光落在華憶如的臉上，聽說華憶如的生母在世時生得極美，饒是妖媚動人的三姨娘也比不得她的容貌，而華茂修也十分俊朗瀟灑。
自己也就罷了，母親因為身份才嫁給了華茂修，長相本身便不出眾，生出自己這尋常的相貌也無不足為奇。
可那般貌美的姨娘生出的華憶如卻長得極為普通。平平無奇的臉，只有那雙眼睛生得極美，此時望著她閃著奇異的光芒，仿若有星光落入了那雙眼睛中。
想到前世相貌平平的華憶如嫁給了那面如冠玉的風流才子，卻過得十分恩愛美滿，她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我不過閑來讀些雜書，卻不及大姐姐精通，昨日不過是隨口亂說的，想來太子也不會採用的。”
“姐姐何必這般謙虛。”華憶如掩嘴低低笑了起來，那雙媚眼霎時流光溢彩，如明月熠熠生輝，又如星光璀璨，似乎能將人的魂魄給勾了進去。
華長歌突然低低笑了起來，道：“如兒，你這眼睛，生得可真好看。”
華憶如一怔，隨即那蒼白消瘦的臉上飛起紅霞，道：“姐姐這般打趣人，我不理你了。”
說罷，轉身翩然離去，她跑起來的姿勢十分優美，一頭烏黑的秀發隨風飄舞，如同薄如蟬翼的黑色紗幔在風中翩翩飛揚。
華長歌望著她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她並不是全然相信這個庶妹，只是為何她會幫自己？
身後盈袖的聲音響起，誇贊道：“小姐，三小姐的那雙眼睛，彷彿能勾人般，奴婢雖是女子，看著卻也情不自禁，只是那樣好看的眼睛生在這般的臉上，卻顯得有幾分不相稱。”
華長歌收回目光，關切問道：“不提她了，剛剛疼嗎？你怎麼這麼傻，擋在我面前。”
盈袖的臉色蒼白，猶自笑道：“我沒事的，小姐是主子，我怎麼能眼睜睜瞧著小姐捱打？”
她這般說，華長歌卻知道她的傷怕是早早腫起，她有幾分感動於盈袖的忠心。
前世她嘗盡人情冷暖，只有盈袖這傻丫頭不離不棄，這一世，她一定要給她找一個好歸宿。
鄧媽媽心有餘悸道：“老夫人真真是偏心，論起來，小姐還是嫡女，她居然這般打小姐。若不是三小姐幫小姐，恐怕小姐就要一身傷了。”
華長歌微垂眼瞼，道：“若不是我無用，她們也不敢如此欺我辱我，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不會再這般任人欺負。”
她略一想，道：“待會備馬車，我要去出府。”
“小姐？”盈袖一驚，道，“老夫人剛罰了您，您此時再出府，豈不是給了那起子小人可乘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