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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赫連瀾滄倏爾明白過來,好一招聲東擊西,這些庶女原本想借華長歌推庶妹下水的事情狠咬華長歌一口,卻不想她真正的目的,是在華憶柔的首飾上。
之前事情鬧得越大,如果就越加不能善了。
榮貴妃乃是前朝公主,雖有絕世容顏,卻也心胸狹窄,他五歲之時,曾親眼目睹榮貴妃將與她撞了衣裳顏色的母妃扒了衣裳投入水塘中。
這華長歌倒是很瞭解榮貴妃的性格,才會使出這種辦法。
赫連瀾霖輕笑,“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母妃的珠釵怎會在這裡?”
女官道:“回殿下,這是沂國當年進獻給我朝貢品之一,沂國大部分地區是海域,雖盛産珍珠,但這般品質也是少見,奴婢定不會看錯。”
“哦?說不定是皇後娘娘賞賜給華大小姐的呢?可見皇後娘娘也極為看重華大小姐,竟賞賜和我母妃一樣的首飾。”
赫連瀾霖笑容平靜,說出的話卻令華憶柔的手指緊握住,腦中迅速思考起其中的厲害關系。
邑昶王的生母榮貴妃得帝盛寵,手段殘忍毒辣,曾聽聞早些年皇帝誇了一個宮女眸若清泉,這話傳入榮貴妃耳中,便尋了個錯處,在眾宮人面前,用燒紅的刀刃挖了那宮女的雙眼,並且活活割掉了她的雙乳,將她折磨致死。
雖然如今榮貴妃已有收斂,可自己和她戴一樣的首飾,若是傳入了她的耳中,怎還得的了好。
她一邊想著,面上不由得升起焦慮之意,還不等她想出應對方法,便聽到鄧媽媽跪下道:“回殿下,回老爺,這串……這珠釵是皇後娘娘賞賜給夫人的陪嫁之物啊!夫人早已不管事了,掌家之權如今在三姨娘手中,這是不是……三姨娘從夫人的陪嫁名單裡拿去的也說不準……”
華長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唉,大姐,母親是一品誥命夫人,大姐身為還未出閣的女子戴母親的首飾實有不妥。況且這是皇後娘娘賞賜下來的,大姐為了姐妹一己之私就毀壞禦賜之物,這是大不敬之罪啊!”
華憶柔身子晃了幾晃,臉色慘白,喃喃道:“父親,不……不是我做的,長歌,是你誣陷我!”
華長歌眨了眨眼,委屈道:“大姐,這珠釵是你早上戴著的,難道是我逼迫你戴上的嗎?現在珠釵也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大姐為何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華憶柔強忍著怒氣,楚楚可憐道:“長歌,我為何要推五妹妹下水?倒是你,當時正和五妹妹發生了口角……長歌,我知道你害怕父親懲罰你所以才陷害我,可姐姐會為你向父親求情的,你向父親認錯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求情?她華憶柔真的以為她現在還有求情的資格麼?不如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好了!
華長歌冷冷望了華憶柔一眼,道:“我也很疑惑,我明明已經答應大姐和我一同去扈江公主的宴會了,為何大姐還要設計我?我剛剛才想通,若是父親真的罰我到祠堂跪上一夜,那明日大姐就可獨自去參加宴會了……”
華憶柔怒不可遏,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恨聲道:“一派胡言,論才學容貌,我哪一點不如你,何必要來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