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那錦衣衛面色微變,卻並未就此離去,對一手下沉聲吩咐道:“將觀內諸人全部帶回詔獄,搜查道觀,不要放過一處。”
“喏!”
“其他人,隨本將前往北靜郡王府!”
“遵命!”
……
“噠噠噠!”
“啪啪啪!”
一陣急促嘈雜的馬蹄聲和腳步聲,響起在晉商位於西市光德坊鼓樓街的會館外。
早有門子進去稟報,未幾,十數名晉商翹楚人物一起走出門外,看到圍困封鎖之兵馬,無不面色大變。
一當中人物站出來,拱手問道:“草民日升昌東家雷志泰,不知大人們深夜封門,所為何事?”
一錦衣衛官員上前,看著這位大名鼎鼎的晉商精英,道:“本官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韓濤,奉殿下諭旨前來請人問話。”
雷志泰聞言面色微變,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要請何人問話?敢問大人,發生了何事?”
韓濤冷笑一聲,道:“發生了何事?你們晉商真是好膽量,竟敢參與到妄圖謀害太子的謀逆大案中!此刻整個神京城都已經戒嚴,大索京城。平遙曹家曹準何在?”
在一片震驚惶恐大亂中,一身形魁梧的大漢出列,面色慘白但強撐著不倒,道:“額就是曹準,但額不知大人在說甚。”
韓濤目光冷冷的盯著此人片刻後,點點頭道:“果真好膽量!來人,請曹準回衙門問話。”
“喏!”
一眾虎狼師上前,將已經渾身顫慄起來的曹準拿下,拖了出來。
韓濤對雷志泰道:“諸位莫要擔憂,這幾日先在會館中不要外出,等錦衣衛會同刑部、大理寺、蘭臺寺會審罷,必會還爾等清白。”
雷志泰等人聞言,一個個面色陰沉,但誰敢多言。
唯有雷志泰膽氣壯些,拱手道:“韓大人,勞大人替草民向殿下代句話。”
韓濤聞言,眉尖一挑,問道:“什麼話?”
雷志泰沉聲道:“數日前,有閣臣同草民等談過關於朝廷監管入股銀號之事,經過數日討論,草民等以為,此為殿下愛護草民等之善意,草民等感激不盡,願意接受此行。”
韓濤聞言,深深的看了雷志泰一眼,目光又掃過他身後愈發亂成一片的晉商,淡淡一笑,道:“雷掌櫃的話,本官會稟奏太子殿下。但本官還是提醒你們一句,莫要小瞧了殿下的氣度。今夜之事,若和你們無關,無論你們接受不接受朝廷的善意,你們都會平安無事。若果真和你們相干,別說什麼銀號,你們就是將大乾所有的銀子都抬來,也救不得你們性命!謀害儲君,喪心病狂,天理難容!”
雷志泰昂首挺胸道:“大人放心,別的草民不敢擔保,但額們晉商,絕不敢做下這等無君無父的畜生之行。”
韓濤直直的看著他,道:“你們是不用直接出面,在後面出銀子難道就不算嗎?”
說罷,不理會面色驟然一變的雷志泰,留下一隊錦衣兵馬封鎖晉商會館後,韓濤帶人壓著曹準離去。
這一夜,京城震動,天下震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