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千萬不要以清臣詩詞之名,先入為主哦!
諸位姑娘都是清倌人,可不能落入俗套。”
眾人聞言大笑,清倌人賣藝不賣身,都是極清高之人。
若落得一個俗套之名,
蓮臺上的十數位名妓則紛紛表示,必會公正示人。
況且每人的佳作,都會誦讀於眾,想要暗箱操作也不得。
如果一個名妓壞了名聲,也就全完了。
沒人會拿自己的聲譽頑笑。
蓮池中蓮臺上的花魁們開始了評比,而賈琮身邊,圓圓姑娘卻還在看著賈琮。
賈琮有些無奈,轉頭看去,問道:“怎麼了?”
圓圓姑娘淚痕未乾,如梨花帶雨,雪一般的肌膚上,滿是誠懇甚至哀求之色,輕聲道:“奴蒲柳之姿,比不得青兮姑娘傾國之色,亦無其離奇身世祖輩餘蔭,能使公子垂青憐憫。可是……奴真的好愛公子詞墨,只覺字字都寫進奴心中。
雖有無數寒夜苦冷,卻有清臣詞可溫暖此心。
奴不敢有一絲痴心妄想,唯願能在公子身邊,做一研墨鋪紙的小婢,此生餘願足矣!”
賈琮對這位圓圓姑娘的感觀還算不錯,倒不是相貌,而是她說這番話的聲音,只有他二人能聽的見。
沒有驚動其他任何人,以勢相逼。
這一點,她比青兮做的都好些。
不過,也只是感觀不錯。
賈琮眼神真誠的看著圓圓姑娘,道:“姑娘錯愛了……非我推辭,只是家裡規矩甚嚴。青兮姑娘也已被送入京中,另尋靜地獨存。不過雖不能全姑娘所願,但若姑娘想求一自由身,遇到何人刁難阻攔時,儘可告知於我,請允許我略盡一點微薄之力。得自由身後,姑娘也可如青兮姑娘那般,尋覓一小院,過自己的生活。姑娘還很年輕,人生還很漫長呢。”
圓圓姑娘聞言,雖難掩失望,但她能感覺得到賈琮的真誠,苦笑了聲,搖搖頭後,又遲疑著微微點頭,道:“若真能如此,奴也能進京尋一小院求生麼?可能再見公子否?”
這下輪到賈琮苦笑了,他道:“京城那麼大,姑娘想去,自然可去。至於能否再見……可做書信之友,只是我尋常瑣事太多,未必能及時回信。當然,姑娘若遇得難處,也可尋我,必不推脫。”
圓圓姑娘聞言,眼睛黯淡了下,不過隨即又燦然。
清臣公子果然沒有辜負她心中勾勒的情況,換做其他名士,哪怕只為了她的姿色,得到她的身子,也會虛與委蛇,先騙到手再說。
品性再低劣些的,說不得連她的財也騙。
這麼多年,這種事見到的還少了?
可清臣公子雖然好心,卻時刻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讓她多想。
平日裡可做書信之友,還未必回信。
只有在遇到難處時才可求救,這只是友情。
但這樣的清臣公子,不正是她所想的清臣公子嗎?
圓圓姑娘眸光如水的看著賈琮,緩緩的點點頭……
這姿勢,落在旁人眼裡,豈不就是含情脈脈,相約黃昏後了麼?
正此時,蓮池中的蓮臺上,傳來一陣悲咽的抽泣聲,令人動容。
眾人看去,只見為首一美貌妓子面上還掛著淚珠,手中卻若捧稀世珍寶般捧著一份紙箋,清聲道:“經評比,奴等皆以為,此篇文章為今場最佳!甚至,奴家竊以為,自大乾鼎定以來,此文當為國朝第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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