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也不知啊,她一個內宅閨閣姑娘,怎會知道這些?
當初其父臥病時,她還是個小丫頭。
見兩人神色,趙氏本就悲慼的面色愈發失落,又掉下淚來。
賈琮想了想,道:“我倒知道一名醫……”說著,將揚州府張友士為林如海醫治的情況簡單說了遍。
他本意雖然未必想說,可等寶釵到了揚州府也必會知道,到時怕會不美。
賈琮說罷,趙氏等人簡直驚喜莫名,恨不得立刻讓人去接了張友士來。
賈琮卻道:“因為不知世叔病理,所以晚輩也不敢保證張老先生必能救治。再者老先生春秋已高,一時間也急不得。他數次有恩於賈家,晚輩不能強迫命之。”
趙氏忙道:“不強迫不強迫!讓薛蝌去請,多帶銀子,多帶銀子,只要能救回老爺,他就是要座金山,我們當了家業也都給他!”
又看著賈琮哀求道:“哥兒能不能再幫個忙,手書一封……”
一旁寶釵、寶琴姊妹也齊齊看著賈琮。
賈琮輕笑道:“舉手之勞罷了。”
雖如此,到底人命關天。
賈琮被薛蝌引去書房,結果許是關心心切,一眾人都跟了去。
寶釵主動研墨,寶琴則幫著鋪展紙箋。
賈琮取下一狼毫筆,蘸墨一氣書就。
寫的很簡單,辭藻並不華麗,講明瞭薛家之人為賈家故舊老親,因而請老先生務必來一遭。
措辭雖簡明,但字型看起來卻極為賞心悅目。
筆致清秀中和,恬靜疏曠,飄逸雋秀、整潔而不失大氣。
落筆時似行雲流水,觀之舒適。
莫說寶釵、寶琴這等酷愛文墨詩詞的閨中才女,就連薛大傻子都覺得賈琮寫字時好像天上神仙一樣,身上帶一股仙氣。
唯有趙氏,雖也欣賞賈琮的字跡,也關心請人的筆墨,可她一個過來人,卻還是看出了寶釵看賈琮目光的不同……
那是一種全心全意的投入和痴迷,就像她對薛禮。
可是,她和薛禮是夫妻,經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如今寶釵這等情況,似乎……
不過趙氏又念及她那妯娌能放寶釵南下,許是已經有了心思,便不再多想。
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一表人才又極有勢力的少年,都是一個極好的東床嬌客。
念及此,趙氏又看向自己的女兒寶琴。
見她也望著賈琮,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待看清寶琴只是好奇的目光時,就放下心來。
她這女兒雖還未長成,卻已經出落的極為出眾。
在她心裡,這樣的顏色就是當個貴妃也儘夠了。
不過早幾年薛禮還康健時,就在都中與梅翰林相約,早早為寶琴定下了親事。
也不知梅家那位公子,比起這位賈家少年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