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儒、賈代修見狀氣的白鬚顫抖,賈政亦是皺起眉頭,勃然大怒道:“放肆!”
賈琛忙跪下磕頭請罪,賈敦則不疼不癢的罵了兩句。
畢竟是人家兒子,賈政也不好管教太狠,只能撂開手。
賈代儒、賈代修見此,嘆息一聲,搖搖頭起身離去。
寧安堂上氣氛怪異,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的怦然心動,也能看出彼此的敵視和防備。
這是一座國公府的家業啊!
雖然到了這一代,往下也沒兩代好傳承了,可再如何,對他們來說,也是金山銀海。
豈能不動貪念?
賈政坐著也是為難,他也猜得出這些人的心思,可他又有什麼法子?
就算強說什麼,怕他們也不會聽。
賈琛雖說的放肆,卻也不無道理……
說到底,這確實是寧國一脈的事啊。
正無可奈何時,就見賈薔、賈菱、賈菖進來。
賈政皺眉道:“不在外面迎客,你們進來做什麼?”
賈薔躬身道:“回太爺的話,不是我等偷懶,實在是……自宗人府的人走了後,再無一人登門啊。”
賈政等人聞言,臉色登時難看起來。
明白必是那些人家在觀望,看看賈敬賈蓉到底會落個什麼結果。
反正喪期有七七四十九日,遲幾天上門也不相干。
賈政知道不能再內訌下去了,否則賈家的臉面都要丟盡。
他想了想,難得拿一回主意,沉聲道:“薔兒先當孝子,至於其他的事,等辦完珍哥兒的喪事再說。”
他一發話,賈敕、賈效、賈敦等人雖猶不服氣,卻也不敢說什麼了。
賈政雖不可怕,可賈政身後還有一個老祖宗。
若得罪了那位老祖宗,那才會壞事。
因此三人紛紛附和起來……
賈政不喜這些市儈之輩,嘆息了聲,起身返回榮國府。
……
大明宮,上書房。
暖心閣內,御案後,崇康帝看著忠順王呈上來的摺子,眉頭緊皺,沉聲道:“賈蓉果真如此說?”
忠順王鬚髮皆白,但身形魁梧,他躬身道:“老臣豈敢欺君?”
崇康帝看了這位皇叔一眼,又瞥了眼殿內另一年輕王爺,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他也沒想到,賈蓉如此草包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