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搖頭道:“哪裡話?春燕姐姐能這般關心我,我特別感動,真的。”
春燕聞言,紅著臉低下頭,微不可聞道:“能幫到三爺就好。”
不過沒等賈琮再說什麼,她便一轉身,邊往外走邊道:“耳房的水燒開了,我去給三爺沏茶!”
看著春燕的背影,賈琮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春燕的心思?
只是……
在他看來,比他大不了兩歲的春燕,其實還是個小丫頭。
頂多由於生長環境之故,受到那些口無遮攔的婆子們的影響,早熟了些,對他有些朦朧的好感。
當然,對於一個小女孩而言,這種好感很美好。
賈琮自不會冷酷的去潑冷水冷淡疏離,因為他也覺得很美好。
但他卻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想法……
很難想象一個大叔內心的人,會對一個小學四五年紀的小女生產生想法……
只能一如往常,順其自然。
也許隨著光陰的蔓延,這種朦朧的好感,就會漸漸消散。
誰沒有情竇初開時,誰又不是如此過來的……
只要妥當處置,再過些年回首往事,那些留在歲月裡的好感,會依舊美好……
……
過了燈節,便是賈母生辰。
雖然今年不是整壽,但以老太太一等國夫人的地位,依舊動靜不小。
從十八那天起,就不斷有壽禮送來。
甚至還有人遠從金陵老家而來。
到了二十日,都中各大王公府第,也紛紛遣人來送禮。
因為不是整壽,所以賈家並未大發請柬,宴請賓客。
所來送禮者,也多是管家婆婦之流。
儘管聲勢依舊浩蕩,卻讓賈琮有些失望……
他所想見者,可不是這些人。
不過隨即他就冷靜的想明白過來,他自己有些太過心急了些。
何況,若當真是大張旗鼓的操辦賈母生辰,賈政反倒不便將他帶在身邊。
那太不給賈赦顏面了不說,再者,他的出身,也不合適。
豪門大宴,沒有庶子招待的道理。
如此做法,近乎當面打臉,賈政又怎會為之?
再者,賈母也未必樂意。
因為這等待遇,怕是連寶玉都未曾有過。
賈寶玉也只有在小規模待客時,才能被賈政帶在身邊。
說到底,榮府明面上依舊是賈赦為承爵人,繼承人則是賈璉。
賈政亦不好做的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