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別動氣!十五萬兩,魂丹歸你,可好?”
“姑娘此話當真?”
“若您常遇見我,應該知道,我雖非出家人,但是從不打誑語。”
“姑娘說笑,姑娘的為人,在下自是信得過。我這就去夢廷軒!哼,姑娘好大的面子賣你十五萬兩,好不矯情!”
即便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安歲歲,尹落落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惻隱之心,就算她心裡明如鏡,安歲歲暗算她,可不是一次兩次。
買家先是包贊了尹落落,經過安歲歲身邊之時,還不忘虧她一句。這時候,安歲歲已經緩過神來,心裡不悅,卻不敢還嘴。
不多時,低臺之下又有人對尹落落喊話。
“姑娘好偏心!尋常時候哪裡有這個價錢?既然已經十五萬兩買了那位一顆,二十萬兩的價錢,可不能再多了!”
“就是就是,白叫哪位得了個大便宜!”
“可不……”
一番鬧劇似乎並沒有攪亂大家看見尹落落的好心情,紛紛無視安歲歲的存在,要求尹落落不要再抬價。
尹落落聞言,淺淺一笑,輕輕頷首。
“同等品相的魂丹,我比不再加價,諸位放心。”她目光飄過安歲歲身邊那人,這時安歲歲已將輕紗拂下。
“你還有那鬼東…十五萬,賣我一顆!”眾人還沒說話,安歲歲倒是“落魂還陽”了,又硬氣地對尹落落道。
聽了她的話與強調,尹落落水眸微微斂下,餘光與崔三娘對視一下,沒做聲。
“喂!你聽見我說話沒有?難道耳朵聾了不成?”安歲歲將她不理,又道。
“我耳朵好得很,二十五萬,一兩銀子都不能少!”她和顏悅色說。
“你…你居然坐地起價?方才你不是還說,二十萬兩,不會再加價了嗎?”安歲歲被尹落落氣得瑟瑟發抖,尹落落表現如此明顯,她當然看出尹落落是故意的。
瞧著安歲歲的情狀,崔三娘也有些小驚異地看向身邊的姑娘。她原以為尹落落會心軟,沒想到尹落落不但沒有那般,反而加價。
“別人自是二十萬,買賣不成仁義在。你?我們之間可有人情?我實話對你說,我行事從不虧心,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誰也別想賴在我身上。我與你早無交集,你休要訛我。今兒這魂丹,哪怕是你身邊的人要買,只要不用在你身上,二十萬我賣!是你,少了二十五萬,休想!”
“你還猖狂!”
“狂的是你。”
“尹落落,你就不怕來日你落在我的手上!”
“三十萬兩!”
“你……”
“三十五萬!”
如此一來二去,安歲歲硬是被尹落落逼得說不出話來,而尹落落的作為,引得周圍買家一陣雷動叫好聲。
“尹落落,有你的!山水有相逢,你就祈求上天,日後不要讓自己落在我的手上!”安歲歲丟下這番話,頭也不回地跑出門去。
眼見著安歲歲出門,她感覺到崔三娘注視自己的目光。
“三娘可是覺得落落有些過了?”
“不,恰恰相反。三娘覺得姑娘這分寸拿捏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