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做什麼虧心事了,見我就躲?”
“……”
本來,尹落落已經從沈凝妝的身側擦過,沈凝妝顯然是來找事的。只是躲過一次,架不住人家還來糾纏。
“走開。”
“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玄海宗是你家的麼?這院子是你家的麼?”
“顧芳年就在院外,我要是喊他一聲,他跑去師父那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你…告狀算什麼本事?”
“你死乞白賴地尋釁滋事,也算是真本事了。”
“你……”
“臭小……”
“算你狠!走著瞧!”
趕走了煩人精,尹落落心神愉悅地坐在房內桌邊,一應畫符的器具都已經擺列好了。新晉弟子院外哪有什麼顧芳年,那個臭小子這時說不定躲在哪啃糖葫蘆呢!
執起筆,點蘸研磨好的硃砂,尹落落閉目凝神回憶著薛紫煙筆下的“涵虛鏡”符文。
煙白的身影晃到她的房頂,無需揭掉房上的瓦片,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房中的情景。
此刻,房內的小丫頭已經退去尋常穿在外面,屬於宗派的衣袍,只著了那襲從不離身的海藍紗衣,手執符筆像模像樣地畫著薛紫煙教授的符籙。
海松聲垂眸凝視著尹落落,淺笑心道:師妹真是說笑,一年?一個連修為是何物都不知的小丫頭哪裡能在一年內…成了?這就成了沈凝妝:“站住!”
落落:“幹啥?”
沈凝妝:“看你不順眼、”
落落:“那你還叫住我,看。”
沈凝妝:“你真以為玄海宗是你家麼?”
落落:“也不是你家。”
沈凝妝:“管不住你的嘴[○?`Д? ○]找死是不是?”
落落:“彼此彼此。”
沈凝妝:“你敢對我動手?”
落落:“不敢。”
沈凝妝:“那你!”
落落:“我有我娘,你再尋釁滋事,我娘會讓你領盒飯。”
沈凝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