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乾爹大哥他們在,萬一出什麼突發情況也好有人幫扶。
點了點頭,也是怕驚醒睡夢中的人,胡櫻桃沒有遲疑地順著她手上的力道轉身,不過看見扔在地上的棉被老人習慣性地就想撿起來收拾好。
“乾孃這棉被糟汙噁心,等會就給燒了!”
“這棉被還挺新…”
“乾孃聽我的,就是捨出去給乞兒都怕髒了他們!”
她這語氣中的森然寒意讓胡櫻桃立刻住了嘴,似是明白了什麼。
三個大男人都等在堂屋裡,見她兩進來立馬都站起了身。
張福與張棋是想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張澤吧,人直接變成了大木頭樁子除了那身嗖嗖往外冒的冷氣是半個字都不吐。
等人全部在沙發上坐好,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自己,緊了緊手心蘇寧幾次張嘴依舊開不了口。
“她叫吳夢,我和寧寧是在林中地底下的密室發現的。”
“韋俊傑那畜牲乾的?!”
“天殺的狗東西!”
胡櫻桃回想剛剛看到的姑娘,再聯想到自己的囡囡,手捂住胸口滾燙的眼淚落下,嘴裡卻是連呻吟都發不出。
只能張大嘴像是缺氧的魚,下一刻就能直接昏厥過去。
“乾孃,乾孃呼吸,深呼吸!別激動!”
似是感覺不到她無意識地用力掐得生疼的手,蘇寧焦急地用另隻手不斷撫著她的胸前。
“媽!”“老婆子!”
“我…我沒事兒!”
她怎麼能讓自己出事?她一定要看著那狗東西不得好死!
胡櫻桃竭盡全力壓下胸口不斷傳來的刺痛,紅著的眼睛是綿綿不絕的恨意。
沒有直觀看到過吳夢身上的傷,但從她的反應父子倆就不難想象是怎樣的觸目驚心。
光只是想,兩人就恨得氣息不穩,更甚想立馬不管不顧地衝進韋家殺他個天翻地覆。
“大哥!”
張棋豁然地起身,唬得蘇寧眉心一跳忙不迭地開口。
反應速度的張澤直接一個閃身將人一把拉住按在門上再動彈不得。
“他是畜牲,我們不是。張棋冷靜!”
“冷靜!”
鉗住他肩膀的大手再次用力,疼痛瞬間將陷入瘋狂的張棋拉拽回現實。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捂住臉痛哭的人,哪怕到這時也得顧忌父母只是無聲地宣洩,張澤心底也很不好受。
鉗住他臂膀的手慢慢鬆開轉而搭上他的肩拍了拍,默默用高大的身體將他此時的失態狼狽全部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