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拍了下大腿張福面上一喜,比大兒子的反應速度還快,立馬攜轉身跑去開門,“回來了,回來了!”
果不其然,大門口站著的正是蘇寧與張澤。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瞥見張澤懷裡緊裹成團的棉被,心下一驚話給全部堵在喉嚨裡。
“乾爹咱們先進去再說。”
“噯,好好好,快,快進。”
等兩人各懷抱著東西進了門,張福才趕忙再將大門重新關好,緊跟在他們身後。
“乾孃有熱水嗎?”
“有,兩個暖水壺都給灌滿了,夠嗎?不夠我再去燒!”
“夠了,大哥你幫忙把洗浴間的大澡盆還有暖水壺以及一桶冷水都搬進我房間,乾孃我需要幫忙!”
“好!”
母子倆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聽見她的話立馬開始動作。
前腳張澤剛將人小心在床上放下,後腳張棋和張福父子倆就把她需要的東西都搬進了房間。
“咱們先出去。”
等張澤帶著父子倆走出房門,蘇寧將門關上,幾步來到床前,將裹在她身上的棉被掀開,露出那張異常慘白充滿病態的臉。
“這…”
棉被裡竟然是個大活人,站在旁邊的胡櫻桃猛地一驚,“寧寧?”
無比嫌棄地將那張棉被扔在地上,沒有回答乾孃的問題。
對上吳夢怯怯的眼神小聲且溫柔地開口道,“這是我乾孃,吳夢姐你別怕,我們得幫你清洗乾淨才好再給傷口上藥。”
“好…麻煩…”
“不麻煩,乾孃毛巾。”
“噯,好。”
穩了穩心神,胡櫻桃將掛在盆邊的毛巾丟進盆裡,再倒進熱水新增冷水,等溫度可以了才停下。
搓了把毛巾後微微擰乾些,這才遞給正檢查她傷口的蘇寧。
“乾孃,頭頂的燈還不夠亮,手電筒在我書櫃抽屜裡。”
胡櫻桃聞言立馬去到書桌取來抽屜裡的手電筒,等她拿著電筒開啟站在床腳將光打在人身上,那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次映入眼簾不禁讓她喉間一哽,險些哭出聲來。
造孽,造孽啊!
好好的姑娘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就連那裡都是撕裂的傷痕。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有些沉重,三個女人眼底都是水光。
仔細地給她擦拭乾淨又塗好藥,取了套自己的衣服為她穿上,再支撐不住的吳夢已然陷入了昏睡中。
胡櫻桃輕手輕腳眼底帶著幾分愛憐地為她掖著腳邊的被子,只道這時才小聲地開口詢問道,“寧寧,她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敢在這明晃晃地說吳夢是從那畜牲密室救出來的,就怕她聯想到張琴姐直接刺激地昏死過去。
收拾好瓶瓶罐罐的蘇寧,扶住她的手,“乾孃咱們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