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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龍境,一塵、玉雪按照常無恙所開藥方,讓崔瑛悉心療養。過了一個寒冬,春天伊始,崔瑛便能拄著杖行走了。
大地回暖,萬物複蘇。煦日融化了冰雪。而一塵、玉雪的關懷,也使崔瑛冰冷的心一點點被感化。
正好常無恙前來複診,只見他將崔瑛腿上各處敲了敲,點頭道:“骨頭生長得不錯,你可以扔了柺杖試著走走看。”
崔瑛便小心試著邁開腳,一步一步前行。已經快有一年沒有動腿腳走路了,每一步都顯得顫顫巍巍,行了幾步崔瑛忽然向一塵懷裡倒去,卻被常無恙攔腰抱住。
“討厭,不要你管!”崔瑛羞惱地將常無恙推開。
常無恙只道是她那冷漠的老毛病仍未改,卻不知崔瑛是故意向一塵倒去。她如今對一塵確有幾分依賴,幾分道不清的情愫。
……
崔瑛終於能行走了,她顯得很興奮,抓來一隻流光螢放在薄紗燈籠裡。然後在那如夢似幻的鐘乳洞中四處遊蕩,新奇的是許多流光螢都不知為何如影隨行。
忽然,她看見數只流光螢閃爍的柔光下,兩個熟悉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是一塵、玉雪緊緊偎坐在一塊巨大玉石之上。身前擺放著知遇之琴。他二人正在和一闋《訴衷情·畫春》:
山水,林卉,顏色醉,魅人痴。
春不盡,流韻,畫添詩。
鶯草夢相識,心知。
柔情別恨遲,待何時!
玉雪纖指輕挑一下琴絃,隨著短促的琴音同時吟唱道:山水。一塵又撥一下,望玉雪吟唱:林卉。玉雪含情脈脈地接:顏色醉,一塵又緊接:魅人痴……
如此一言一接,一接一挑的彈琴吟唱,必須是兩個心意相通,情意相投,又相互親近之人。方才能使這闋詞銜接的完美,使這琴聲流暢。和得好了便似出自同一人那般自然,琴聲跳躍,聲聲入心。個中韻味,情趣自是無窮無盡,難於言表。這是情人間情感的交融。
曲罷,看著玉雪的眼睛,恰似兩汪盈盈潤澤的春水。還有那如玫瑰般殷紅的檀唇。無不令一塵痴醉。正是:
碧水一汪春深幾許,
朱唇欲啟情無言語。
弦繞心思凝目纏綿,
天上人間何處仙侶。
此刻,只待深情一吻……
“嗯哼!”
一般知趣的人見此情景定會避開。可崔瑛卻故作無知,有意破壞。一塵、玉雪只得分開。
“瑛妹怎麼來了?”玉雪臉上緋紅。
“我知道流光螢為什麼一群群飛了。”崔瑛向上翻了翻眼簾。
這個問題讓一塵頗感興趣,遂問:“哦,那你說說為什麼?”
“這數月內,我不能行走。就坐在輪椅上觀察流光螢,原來就像蜜蜂一般,每群流光螢只有一隻是母的,其他的公的流光螢都跟著她飛。”崔瑛一手舉起薄紗燈籠,另一隻手一指,“你們看我抓了一隻母的放在燈籠裡,那些公的就會跟隨過來,這樣走到哪裡都會有亮光啦!”
崔瑛興奮地高高挑起手中燈籠,轉著圈舞動起來,衣袂飄飄,盡顯漫妙身姿。那群流光螢也隨之而動,在她周身和頭頂上空形成一圈圈美妙的光環。一塵、玉雪相視而笑。他們笑的不是崔瑛所言之事,而是崔瑛變了,變得親切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