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溫尚書如何說?”袁崇安開口,“皇上遺詔,抗旨不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就算溫尚書從前忠於先皇,但也是從前了。”
袁崇安說的是先皇,而不是現皇,一字只差便也天差地別。這也是委婉地再說溫勇怕是對現皇有了不臣之心了。
聞言,眾人都知道此時的袁崇安是準備開罪溫勇了……
“看來高大人的辯假功夫還不到家。”溫勇依舊不慌不忙,他看著面色僵硬的高景林說道:“那麼今日我便讓高大人好好看一看真正高超的作偽技術到底到了何種境界,這也希望高大人手中以後不會有任何的冤假錯案。”
高景林原色神色擔憂,如今聽溫勇這般自信滿滿說道,便也眼睛一亮,“那麼便麻煩溫尚書了。”
“去將證人傳上來。”溫勇看向自己旁邊的另外一位武官,那武官聞言點了點頭,便往外頭走去。
“溫尚書難道還在垂死掙紮嗎?”聽聞溫勇叫人,袁崇安眉頭一皺,如今整個皇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裡會有所謂的證人?
然而袁崇安話落,金鑾殿門口便傳來方才走出去的那位武官的聲音,“溫尚書,證人已經傳來。”
袁崇安聞言面色難看,而眾人聞言紛紛往那武官的方向看去,便見除了武官一人走在前面,他身後卻還跟著一男一女,男子容貌很是普通,並無特色,而女子面容清秀,一雙眼眸格外清澈,猶如靜潭一般。
“那麼便開始吧。”溫勇直接忽略袁崇安的問話,對那武官後面的兩人說道,此時書案和文房四寶便也在傳人的時候準備好了。
朝中不到十個武官,而這些武官一直信任溫勇,所以溫勇發話,他們便也各自去準備,至於阻攔,在力量上,文質彬彬的武官是打不過勇猛無敵的武官的。
“是。”那男子聞言對溫勇抱拳後,隨後拿起毛筆。但他並沒有急著落筆,而是對高景林說道:“不知這位大人可否將手中的東西借閱一下?”
高景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聖旨,便遞過去。
“一個草民,先不說沒有旨意隨意進入金鑾殿已經是死罪,而這遺詔更是聖物,如何是一個草民能看的?”袁崇安直接出聲反對,他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這遺詔要是被遞出去,他一切都會完了。
“下官信任溫尚書。”高景林不懼袁崇安的目光,而他這話也直接是讓自己站在了袁崇安的對立面,若是再次檢驗的結果是遺詔依舊是真的,高景林怕是也走到頭了。
高景林最終將手中的遺詔成功遞給那面容平凡的男子,而男子接過,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收好放在桌上。而後便見他在宣紙上書寫,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寫得不急不緩,也不過一會,便見他放下筆,然後將自己洗完的東西拿起來稍微吹幹,又遞上前,“好了。”
高景林不解,但也伸手接過。
“這……”高景林不過低頭一看,便雙眸瞪大,分明是難以置信的模樣,而他甚至上千將放在桌上的遺詔再次拿起來,在遺詔和宣紙上左右掃視,“這也是真的。”
“什麼?”其他人聞言震驚,紛紛上前從高景林搶過宣紙,而他們檢視的結果也和高景林一樣。
“我本是一教書先生,喜好書法,故而研究。除了自身風格,便也喜歡模樣各位名人的筆跡,而慢慢地便也習得這身本事。攝政王不知從哪裡聽聞我的訊息,便讓人抓了草民的女兒,逼迫我偽造聖旨。”這時候面色平凡的男子說道。
“胡說。”袁崇安怒斥,“就算你能夠寫出和聖旨一模一樣的東西,卻也不代表聖旨就是假的。更何況本王根本就不認識你,哪裡會有所謂的抓了你的女兒,逼迫你作偽之事。”
“當日深夜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將我捉住,我雖然是一介書生,但也不是隨意便服從之人。而反抗之時,我便從那黑衣人身上抓了一個東西。”說著男子便從自己懷中逃出一個東西,看上去是個玉牌,而牌子上分明繡著一朵絹花,“不知大人可識得此物。”
“本王如何會識得?”袁崇安看了玉牌一眼,鬆了一口氣,“誰人不知我府上的暗衛的令牌上是用草書寫著一個袁字,而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裝飾了。汙衊當朝王爺,其罪當誅。”
“袁大人何必著急?”這時候溫勇再次出聲,只見他走到那男子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玉牌,“據我所知,這玉牌雖然不是袁大人的,卻也是和袁崇安息息相關。牡丹花樣,這可是皇後才能用的東西,而皇後難道不是袁大人的女兒?”
304.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