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的太醫並非真的是酒囊飯袋,若是不真如何能瞞得過這些太醫?
而雲瑾之短短幾日便消瘦的身形便說明瞭一切。
“還請殿下伸出另一隻手,”清淺把完右手的脈搏之後,和其他人一般讓雲瑾之伸出另一隻手。
也就是這樣,讓徐信冷哼一聲,甚至還低低罵了一句,“果然是黃口小兒。”
包括孟總管在內,離徐信較近的幾人都將這低罵聲聽得真切。
孟總管看了徐信一眼,依舊轉頭盯著清淺看。
這幾日,幾乎整個京城,包括京城不遠的城池的名醫都趕了過來,但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而孟總管也覺得此時的自己是昏了頭了,莫名覺得這白衣女子雖然年輕,卻會是個醫術不凡的,些許是能診斷出一些什麼的。
但不管如何,總該是要有一份希望的。
也就是在清淺把完雲瑾之左手脈搏之後,才聽她說道:“殿下得的並非是疑難雜症。”
“胡言亂語,”這徐信又忍不住了。
而這時雲瑾之也開口了,“若是徐大夫不能在旁靜靜觀摩,便領著銀子離去。”
雲瑾之一向謙和,這幾日民間這些沒有官職的大夫為他一次次把脈,這樣一次次重複雲瑾之也未曾紅過臉,大多數時候他就算咳得厲害也會對每一位離開的大夫點了點頭。
如今這般說話態度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這徐信確實太過放肆了。
聞言,徐信面色難看,急忙跪下,“是草民失禮的,只是草民實在是不忍殿下被欺騙。”
“她是否欺騙本宮,本宮自會判斷。”
被一頓呵斥,徐信不敢再開口,他只覺得再開口先倒黴的必然是他。
“你繼續說,”雲瑾之對清淺說道。
“殿下所得並非是疑難雜症,而是中毒了。”
而這時一旁的章太醫出來說話,“當真如此?若是中毒銀針豈不是便能診治出來?”
“銀針並非能診治出所有的毒素,”清淺如實告知,“我們用銀針試毒,一般是都是諸如砒霜、鶴頂紅這類,但其實還有很多毒素是銀針無法測不出來的。”
清淺徐徐說道:“就比如長於森林中的一種名叫毒蕈的菌菇,若誤食毒蕈,發病時會劇烈腹瀉、腹痛,也可能是頭暈眼花等,重則會導致死亡。而恰好這毒蕈之毒便是銀針所測不出來的。”
在場其他太醫聞言則覺得驚奇,居然還有這等事?
而這時章太醫又開口了,只是他態度並不是那麼贊同清淺的話,“你是說三殿下中了毒蕈之毒?正如你所言,腹瀉腹痛、頭暈眼花,然而殿下的症狀卻並非如此。”
章太醫是太醫院院首,他一開口,眾人原本覺得清淺有幾分本事,如今卻又是將信將疑。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目光中,清淺搖了搖頭,“並非如此,我只是舉例說明有些毒素是銀針無法測出來的,並不是說殿下中的便是毒蕈之毒。”
原來如此啊,眾人點了點頭,想聽清淺繼續說下去。
而徐信便是在這個時候又忍不住開口了,“便是如此,你無法醫治三殿下,而你所說的毒蕈如今也無法找來證明你所說之事是否真假。老夫看你便是為了貪圖那十兩黃金,信口胡說的。”
173.還請殿下寬衣